桌上的配菜還有肉汁土豆泥,切成薄片的酸果蔓果凍疊放在紅色的厚盤子裡,綠色的豌豆(“抱歉地說一句,只有罐裝的了,”他說),以及一大盤洋蔥湯,上面配以罐裝的甜牛奶。蛋奶酒也呈上了。羅蘭和蘇珊娜都喝了不少,像孩子般貪心,兩人都往酒里加了“幾小滴朗姆酒”。奧伊則有獨享的晚餐;喬為它盛滿了一碟雞肉和土豆泥,放在暖爐邊的地板上。奧伊風捲殘雲地吃完之後,便趴在廚房和起居室(兼做餐廳)之間的過道上,津津有味地舔著嘴巴,不想浪費每條牙縫裡的肉汁肉末,一邊還豎著耳朵聆聽那幾個人的閒聊。
“我吃不下甜點了,所以別問我了。”蘇珊娜吃光碟子裡的東西后說,這已經是第二整盤了,她還在用一片面包把盤子裡的汁水刮乾淨。“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爬下椅子了。”
“行,行,那就不吃。”喬說著,看起來有幾分失望,“說不定過一會兒就能吃下去了。我做了巧克力布丁,還有一個是奶油糖果口味的。”
羅蘭用餐巾遮著嘴,打了一個飽嗝,又說:“我想我願意嚐嚐這兩種甜點。”
“好吧,既然如此,我大概還能吃一點。”蘇珊娜也贊同。她上一次吃到奶油糖是多少個世代之前的往事了?
等他們全都吃完了布丁,蘇珊娜想幫忙收拾餐具,喬卻擋住了她,說他不過是把盤子碟子堆在洗碗機裡,讓機器刷洗完了,他再“慢慢拾掇”。當他和羅蘭往返於廚房和餐桌之間時,蘇珊娜覺得他的腿腳靈便多了,不太需要拐杖了。她猜想,一定是“幾滴朗姆酒”(也許不只是幾滴,每次都是幾滴,累積起來就會是一大份朗姆酒)起了作用。
他倒來了咖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