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的增長變得愈發濃烈,赤司壓抑著這些並不代表他會忘記,反而隨著時間的悠久而更加根深蒂固。
那份對於辻千夜的執念也變得越來越深。
這是一場勢在必得的狩獵,他赤司徵十郎,從來不打沒把握的勝仗。
“所以,直到現在胳膊都無法使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早就察覺到少女不管做什麼都有意識無意識地避開自己的右肩,那樣的動作像是保護也像是避諱。
最重要的是,每次察覺到這個的事實都會讓他莫名的不爽。
“……你早就發現了?”千夜怪異得看了他一眼,對少年直言不諱的說法頗有微詞,“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赤司的手始終沒有從她肩膀離開,他眯起眼睛稍微使了點力,果不其然看到對方吃痛的表情。
“是沒有那麼嚴重,”微微有些嘲諷的揚起嘴角,赤司詭異的笑容讓千夜冒出一身冷汗,“但如果一直被你這麼自虐的話,最後廢掉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千夜皺眉,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麼卻又被對方搶先。
“我現在要去換衣服,你在這裡等著。”少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忽然湊上前,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威脅,“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偷偷逃走結果又在東京迷路的訊息。”
近在咫尺的臉龐映入千夜的眼瞼。那份帶著濃濃壓迫感的目光讓她不得不點頭,後知後覺目送紅髮少年漸漸遠去的背影,千夜伸手揉了揉剛剛被對方虐待的肩膀,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怎麼總覺得赤司君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呢……”
而且在他面前似乎自己所有的心事都暴露無遺。
“我想,那是因為辻桑的心思比較容易猜的緣故吧。”
語氣平平的聲線突兀得在空蕩蕩的體育館響起,像是平靜的湖面上一顆炸雷般。
千夜額頭落下一排黑線,嘴角抽搐著向旁邊看去,藍髮少年抱著籃球無辜而淡定的模樣立刻出現在視野。
“黑子君,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千夜努力保持嘴角的笑容,親切和藹。
黑子遲疑了一下,輕輕點頭,“可以的。”
“有沒有說過你真的很像幽靈?”
黑子:“……其實有的。”
千夜:“……我懂了。”
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千夜悲憤的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反正嚇著嚇著可能就習慣了。
還鍛鍊心臟承受能力。
黑子眨眨眼,還想說什麼,餘光撇到不遠處已經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某人,張了張嘴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到口的語言變成了另一種說辭,“……那麼,我就先走了。”
“誒?啊……好的…那再見…”
“再見,辻桑。”
並沒有和他有過太多的交集,千夜覺得黑子的存在就像是系統中出現的bug一樣,明明存在感那麼微弱卻在一隻耀眼而強大的隊伍中。
明明比任何人都要重視籃球,卻又比任何人都要矛盾。
“在看什麼?”
對千夜若有所思的目光,赤司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發現了不遠處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的少年。
“赤司君,覺得黑子君是個什麼樣的人……”千夜直覺問出聲。
作為隊長而言,赤司他會怎麼對待這樣一個看似格格不入的存在呢?
“哲也很有趣,”似乎想到了什麼,少年嘴角微微挑起,“而我不過是促使他去發覺自己的力量,具體會走到什麼樣的地步還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嘛,如果是抱著不同的想法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同的想法?”
赤司偏頭斜睨她一眼,伸手不輕不重得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你很閒?”
“稍微好奇而已嘛……”捂著額頭千夜有些委屈。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哲也和我說不定是恰好相反的人。”輕笑一聲,赤司大約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所以眼睛裡充滿了興致,“假如走上不同的道路,我倒是很想知道——不,很期待他會走多遠。”
“赤司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比起其他奇蹟的時代來說,作為對手而言,說不定哲也會讓我稍微費點力,”說到這裡他又偏頭看了一眼似懂非懂的少女,嘴角隱隱勾起笑意,“嘛,當然了,最後贏的人一定會是我。”
千夜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從哪來的……”
“阿夜不相信我?”
“……”千夜語塞,悶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