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睽睽之下徹底死亡了!
七顆核心全部死亡,而且是徹底地死亡——這樣的結果震驚了所有的先民:原來先民也是會死亡的,原來死亡是這樣的一回事兒!
儘管他們的身邊還有很多沉睡著的同伴正處於死亡的邊緣,但是,那些沉睡者並沒有真正的死亡——他們還可以對外界的訊息做出反應,還能完成先民們的“控制下”站起來,還能聽懂並執行先民們的“命令”!就連“核心分割”這樣複雜而精密的手術也是在身為醫務工作者的先民的“命令”下,由這些沉睡者親手完成的!
所以說,在先民的眼中,這些沉睡者並沒有死亡——他們只是睡著了,不願意說話而已。
可是現在,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他們見證了一場真正的死亡!
完全失去了活性的核心不會對任何的訊息做出哪怕一丁點兒的反應——別說站起來了執行任務了,那七具身體連稍微顫動一下都做不到!
就連科學界也不得不宣佈,這個被分成七等份的勇者再也沒有可能醒過來了!(未完待續。。)
 ;。。。 ; ;
第一百三十五章 牆與牆外的世界(六)
哲學界這一次真可謂是“勝券在握”了,因為勇者的徹底死亡讓科學界無法再次迴避他們的問題。
而如果科學界想要對這個問題進行闡述的話,他們勢必要踏入哲學的範疇——對哲學界來說,“將科學界拉到哲學界的地盤上,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科學界”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果勇者並沒有死得如此徹底的話,科學界還可以用“哲學界的說法並不成立”來避戰。但是可惜,他們現在是想不應戰也不行了。
“如果一個人自己願意死亡,那麼,我們是不是就能夠無愧地殺死他?”
所有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絕大多數人都想聽一聽科學界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解釋。
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是這一次手術的主刀醫師,只不過,他並沒有回答哲學界的問題,也沒有說什麼“我為這次事故負責”之類的話。
他只是做出了一個簡單的舉動——將自己的記憶庫完全開放,並且將自己全部的記憶同步到整個族群。
簡單、直接、粗暴、有效——這簡直就是科學界的信條——他根本沒有做任何的辯解,只是這樣將自己的所思、所想、所做、所為完全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並且將宣判的權利遞到了所有人的手上。
這樣的舉動就像是“舉手投降”一樣,可是,哲學界並沒有品嚐到勝利的喜悅——事實上,他們現在反而覺得有些苦澀。
主刀醫師的記憶就這麼擺在所有人的面前,讓每一個人都能看見、聽見;幾乎每一個人都從這些記憶庫中找到了這麼一段可以稱得上“科學界的絕地反擊的號角”的記憶:
紀元第五十九世紀末到六十世紀初,也就是在第一次大討論的前夕,這個因為自己的操作失誤而發現了“核心分割”的醫務工作者開始在自己身上做“活體核心分割”的實驗。
實驗的起源是這個醫務工作者對“分割的核心會緩慢恢復活性”這一奇怪現象的好奇——他想弄明白,為什麼核心在被切割、變小之後反而會表現得更加出色?
秉承著科學家的一貫作風,他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大膽的假設”——也許,先民們現在的核心並不是“最合適”的?現在的核心能夠提供更多的能量,但是,它是不是不夠穩定?它是不是因為過於強大和活躍了。才會和金屬身軀發生反應,生成那種致命的物質?
他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假設,是因為他覺得,“被切割開的核心”並不是在“恢復活性”。而只是變得穩定了!
既然提出了假設,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小心求證”了——作為一個負責為沉睡者做“核心病變組織摘除手術”的醫務工作者、並且是第一個發現“核心分割”的人,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最適合的經驗豐富的主刀醫師;而最好的手術物件就應該是他自己,因為只有他自己才能敏感地判斷自己的核心的變化——就這樣,他決定在自己的身上做實驗。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核心來驗證自己的假設。
這個主刀醫師在半個世紀裡,在自己的身體和核心上做了一百零二次手術——他並不是在做出決定後就莽撞地將自己的核心切割成幾塊,而是小心地尋找那個“最合適”的“點”——每一次手術,他都只在自己的核心上“削下”那麼一丁點兒,然後就進入一段觀察期。
“我能確定自己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