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的髮絲,正如一山還有一山高,山外還有青山在。白碧山以他的自信與驕傲在秦雲面前清唱,髮絲寸寸碎裂,卻仍然蘊含著極大的力量,它亦具有法則,三千大道還未全被修士知曉,更不知這煩惱二字是否在其中。
七朵血花在白碧山的胸前緩緩綻放,這種比黃綠青藍紫更容易在修真界見到的顏色,如此美麗,不遠處的秦雲忍不住再次露出了笑意,也不知真是為了這血,還是為了領悟的法則。
“恐懼,永遠值得欣賞,只不過現在我們的位置互換了。”
“這是你逼我的,還記得我為何要離你這麼近麼,我有把握殺死你啊,遺忘並不是好習慣!”
白碧山的狠辣超出了很多天才,更為陰陽教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究竟是什麼樣的教導,才能從中走出這麼狠辣的後輩。此刻研究這個未免不是時候,白碧山手中捏著一枚黑白相間的種子,之所以說是種子,因為它有胚芽,種子的外殼上還有古怪的紋路。
世界的中心全部移到了他的右手,撲哧輕響,驚動了許多沉寂的生靈,種子被他生生捏成了齏粉。隨之而來的,是秦雲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一朵金蓮在它胸口悄然綻放,沒有任何預兆,所有人都不知曉這朵金蓮為何會出現,但這一切肯定與白碧山的種子脫不了關係。
“陰陽靈種!”似乎白碧山已經習慣在他人面前炫耀,“我們陰陽教的天才身上不會有護身法寶,死了也就不是天才,不能證明什麼,護身法寶反而是拖累,所以每個陰陽教的弟子在入世以前都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為了不死,就得經歷更多的死亡來磨練。我也是,這枚種子就是我巧合在陰陽地獄中得到的一枚地獄生物,你看,如同我想像的一樣可怕。”
金蓮綻放,伴隨著秦雲生命的流逝,地獄的種子需要用血液澆灌,可憐秦雲的身體成為了地獄種子的肥沃土壤,秦雲流逝的元氣越快,白碧山笑的越是燦爛,“也許你可以試著養活他,每天供給它無數血液,放心好了它會不斷增長,直到吸乾你的血為止,你可以嘗試一下將自己的生命烙印烙印在上面。看是否能夠認你為主。只是結果怕讓你失望,這是一株貪婪的地獄生物,有一個詞能夠準確形容他,一個極為貼切的詞,寄生蟲!希望你會喜歡這個名字!”
誰會喜歡自己的血液被一個地獄生物吸乾,秦雲同樣厭惡,然而寶體血液真的被這種生物所喜歡,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陰陽靈種在他身體內不斷的吸收血液,就像是嬰孩兒吮吸著母親的奶水,只不過這種生物不像嬰孩兒那樣溫柔。無止境的掠奪。
這一次的交鋒沒有刀光劍影,卻更加恐怖,秦雲靜靜的矗立在空中,臉上的表情消失不見。白碧山略微有些失望,還是觀察著秦雲的動靜,他還是第一次用這顆靈種。
讓他歡喜,秦雲的血肉如一顆被吸乾了汁的蜜桃,只剩下褶皺的皮囊,皮囊由***變成灰敗。
身體的衰退不足以動搖秦雲的心境,望著胸口的陰陽靈種,這朵開得嬌豔燦爛的金蓮,褶皺乾枯的手臂輕輕撫摸著嬌嫩的花瓣,也不折碎。他知曉折碎無用,還會綻放。
“你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的美麗從來不會用別人的鮮血來襯托,這樣的人我厭惡,所以你還是回到你所在的國度,地獄或許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在秦雲額頭,黑色的火焰十字道紋閃爍,漸漸的道紋又隱去,留下一角,這一角代表著生死輪換中的死亡。也是秦雲在太古魔域中首先掌握的大道力量,黑色的氣息如瘟疫的催死斑在秦雲乾枯的身體上瀰漫,金蓮似乎感到了令它恐懼的力量,不斷搖曳,掙扎。想要脫離秦雲。
突來的變化冰封了白碧山燦爛的笑容,眼看著盛開得極其美麗的金蓮開始枯萎。他的連也隨之扭曲,他在寶體身上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為何會如此,我的陰陽靈種,寶體,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你邪門到了骨子裡,連陰陽靈種都在你身上枯萎?”
“能夠透過空氣鑽入人的體內,並在血脈中紮根,在我精血旺盛的心臟處開花,它真的叫陰陽靈種麼?”撲哧,好好的一朵金蓮在他手中碎裂成灰,劫灰隨著風兒四散飛揚,祭奠著他一世生命,祭奠著來到世間後的剎那芳華。
一顆血紅色的種子落到秦雲手中,種子上還有一層金色的道紋,惹得秦雲重新掛起來微笑,“先前被你們陰陽教封印了種子,使它無法生長,為你所用,只可惜成全了我,它現在已經認我為主,而且它又名字,告訴你,它本應叫滴血杜鵑!”
“為什麼,所有的事情在你手中都變得匪夷所思,變得沒有常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