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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手指咔咔作響,也不知道是鎖鏈的掙扎還是他手臂的不堪,總之那聲音刺耳極了。

“你想做什麼?”惶恐湧上心頭。超乎想象的未知事物總會讓人惶恐,白碧山也不例外。

的確是鎖鏈的哀鳴。隨著白碧山灰色瞳孔的不斷收縮,鎖鏈開始破碎。這不是鐵,不是銅,這是法則在大道上的烙印,就這麼捏碎了。

秦雲笑得更加瘋狂,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吐出的濁氣都會成為寒霧,那是殺氣。

“似乎已經不用我再解釋了,你自己都看到了。”鎖鏈捏成了碎塊,如一團灰燼殘留在白碧山手裡,誰能相信,傳說中由天道制約的誓言鎖鏈僅剩下手中的殘灰,從此以後,誰還敢相信誓言的制約力量。秦雲就站在那裡,欣賞白碧山的表情,似乎每一次變化都能讓他感覺愉悅。**()至於天劫,從頭到尾,都沒有降臨。

“天瞎了眼麼,為何如此褻瀆你神威的人,你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白碧山痛苦,他痛苦自己所不能理解,痛苦天道的無視,痛苦人世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人,由於痛苦,便有了恨!

“鋒銳,能夠洞穿一切,以矛之利來撕裂盾之堅,無所幸免。撕裂之道!”白碧山緩緩抽出了他的飛劍,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明瞭,他被耍了,耍他的就是寶體。屈辱,只有用對手的鮮血與死亡才能洗刷,修真界遵循著這條鐵的規則,殺戮也因此而生,無需誰去制定,修士無時無刻不再默默遵循,有的人因他而解脫,有的人因他而折磨,不管如何,這條規則都未曾改變。

白碧山的寶劍是一件下品靈器,劍身細心地雕琢著龍紋,瀰漫一層淡淡的紫氣,劍柄以金絲紅玉瑪瑙裝飾,看上去倒像一把依仗劍,而不是殺人奪命的利器。

說它不同便有不同,不然也不會說了,這把下品靈器被白碧山灌注法則之後,似乎活了起來,廝殺,撕裂,嘶吼,一切暴力生命的特徵在它身上顯現,法則賦予了它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經得起時間的雕琢,這把劍也是如此,法則在劍尖上舞動,這是一種令人發寒的悸動。法則稍微洩露一絲,就能要了很多人性命,如割麥子一樣收割。

“你的師姐就是被我這把劍所傷,真是有緣,你也會死在我這把劍下,這令我興奮!”

白碧山臉上的表情證明他並沒有說謊,用利器收割他人性命,是修真界少有值得興奮的事。

秦雲厭惡的看著他,這些人認為值得興奮的事他卻怎麼也興奮不起來,對於他來說,是罪孽。

劍芒撕裂了兩人之間的霧氣,如彩色的山水畫被人從背後撕成了兩半,秦雲臉面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道劍芒的可怕。讓人懷疑。自己是否也會像這副山水圖一樣被劍芒撕裂。

“撕裂之道,三千大道中極為霸道的道,我之所以剛剛步入了覺,是因為我在玄牝頂峰停留了五十三年,就是為了領悟此道。用你的話說,你應該能明白三千大道與法則的區別,也許,螻蟻是無法明白的,認為建立天地橋樑就能溝通天地,真是可笑之極。”

嗡。撕裂之道震顫著整座天空,收割一路上的所有生靈。秦雲笑容不再,右腳輕輕踏著步伐,往左邊橫移。劍芒鎖定了他。他撞破了空間,彷彿從一個房間走到了另一個房間。

白色的長髮未來得及跟隨,掀了起來,在劍芒下削掉了一片髮梢,傾瀉在秦雲肩頭,顯得極不和諧,甚至可以說是醜陋。“大道麼,似乎我能夠理解一些,空間之道好像也屬於三千。”

劍芒撕裂了他的白髮,卻未能撕裂他的一點麵皮。能夠說話,就是對白碧山自信的嘲諷。

挽起髮梢,皺起了眉頭看著這一撮難看到極點的頭髮,秦雲似乎很不高興,轉而又變得悲喜無常,真是一個怪人,又聽他喃喃念道:“白髮三千尺,緣愁似個長,我的煩惱,你斷不了!”

詭異的事情再一次發生。秦雲連一點法則大道都未曾使用,白髮自動生長起來。或許現在秦雲他真正明白他的頭髮變成白色的原因,此刻他的頭髮早已不再是青絲,而是無數煩惱。

“似你那劍鋒銳,還似我的三千煩惱鋒銳。我且用它來與你一較高下!”蒼白的頭髮卻又自動飛了出去,一根根銀絲成了奪命銀針。若用作針灸便是救命的物件,但它只作殺人。

“折我性命,恐怕還早得很,夜郎自大,大白日盡說些瘋話。”白碧山一擊不成,早已惱怒,能奈到現在已是剋制,見秦雲髮絲飛來,就算隔著層層瘴氣也能聽見那刺耳的聲音。

“撕裂,巨牙!”黑色的虎影一閃而逝,黑虎巨爪撕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