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收緊圈在燕蓁腰間的手臂:“以後多練習一下就不會這樣了。”
燕蓁無語望天,就算她有一天學會了騎馬,也不可能跑這麼快,根本就是速度超越人體承受的極限了好嗎!
凌墨當然知道是馬跑太快了,但這麼一跑,燕蓁便無暇去想關於鄭淑媛那個女人的事情了,這種轉移視線的方法簡直是完美。此時的燕蓁一臉無奈,眼圈被風吹得有點兒泛紅,又乖乖窩在他懷裡,像只溫順可愛的小兔子,凌墨越看越滿意,恨不得把她按在懷裡搓扁再捏圓。
回到城堡已是暮色四合時分,有兩個屬下已經等了凌墨整個下午,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等他來決定。凌墨帶著屬下去了書房,燕蓁回臥室洗了個澡,換上舒服的家居服坐在起居室裡玩手機。
管家端著一隻托盤走進來,將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晶盤子放到燕蓁面前的茶几上。水晶盤裡盛著鮮紅欲滴的草莓,每一顆都大小相近,散發著香甜的味道:“這是果園那邊今年成熟的第一批草莓。”
“味道不錯呢。”燕蓁拿起草莓咬了一口,果汁瞬間在唇齒間綻開,還有一絲絲牛奶的香醇。
“您喜歡就好。”萊昂微微躬身打算離開,先生可不怎麼喜歡下人在這一層走動。
“萊昂先生,請等一下。”燕蓁喚住管家,“你知道塞巴斯蒂安是什麼人吧,他也住在莊園裡嗎?”
燕蓁知道凌墨家(應該說是墨洛溫家的嫡系)都是在墨洛溫莊園有住所的。只不過莊園極大,按照親疏關係分佈在城堡四周。可以隨意進出核心區域的人並不多,鄭淑媛作為塞巴斯蒂安的妻子能夠出現在凌墨‘光顧’的馬場,如果不是這個塞巴斯蒂安本身就住在核心區域,那一定是這個人對凌墨來說是很特別的。
管家聽到‘塞巴斯蒂安’幾個字,原本笑容可掬的臉變得蒼白起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這個……關於塞巴斯蒂安少爺的事情,先生……”
“哦,那我直接問他好了。”燕蓁隨意的聳聳肩,示意管家,他可以離開了。
“額……不是的……”塞巴斯蒂安少爺在莊園可是一個禁忌,沒人敢在先生面前提起的。如果讓先生知道他沒有阻止夫人提及塞巴斯蒂安少爺,估計會死得很慘吧,“夫人,是這樣的,塞巴斯蒂安少爺是先生的親弟弟,從小跟先生一起長大的。他性格陰晴不定嫉妒心又強……總之……怎麼說呢,凡是先生有的東西,他就一定要得到一樣的……後來,先生帶了一位小姐回莊園處理事情,塞巴斯蒂安少爺就……那個,反正,現在那位小姐已經是塞巴斯蒂安少爺的夫人了……”
“唔,就是說……因為那個蘇伊夫人,他們兄弟倆鬧矛盾了?”燕蓁雖然覺得這事兒還真挺狗血的,但有些想不通——鄭淑媛能順利地嫁給塞巴斯蒂安,只有兩種情況:其一,凌墨對鄭淑媛很無感,她嫁給誰他都覺得無所謂。其二,凌墨雖然喜歡鄭淑媛,但更寵愛他的弟弟,所以做了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至於凌墨被迫同意這件事的可能性……以燕蓁對凌墨的瞭解,那是絕對不會存在。
綜上所述,無論是‘其一’還是‘其二’,凌墨跟他弟弟的關係都不會有多差,但看管家剛才的反應,他們的矛盾絕對尖銳到不可調和,甚至是提都不能提的程度。
“不是您想的這樣,夫人。”管家覺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居然把自己逼向了更可怕的地步,要想解釋清楚,他必然是要說起,墨洛溫莊園另一個更加不可說的秘密,這簡直是要了他的命。想到燕蓁的身份,這件事莊園的女主人是必然會知道的,萊昂深吸了一口氣,“那件事確實惹先生不太高興,但真正讓先生憤怒的是……是塞巴斯蒂安少爺居然讓人伏擊了老爺和夫人的車隊,老爺在混戰中不幸去世,夫人……至今還在醫院昏迷著……”
聽到萊昂的話燕蓁,完全驚呆了。以前在凌墨身邊時,她也隱隱聽過關於他弟弟的隻言片語,當時凌墨的弟弟與他爭奪家族的掌控權幾乎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手段絕對夠卑鄙下流。她就是不願意自己的寶寶長大後也會捲入到這種黑暗的豪門恩怨中,才會大著肚子逃走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爭取利益是一回事,但是弒父殺母就是另一回事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看到夫人的表情,萊昂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多了,本想默默退下,但又不得不特別說明一下:“夫人,關於塞巴斯蒂安少爺的事情,是先生不允許提及的,所以……”萊昂在心裡默默補充——即使您要‘挑戰’先生,也千萬別說是我告訴您的行不行……
聽到管家的話,燕蓁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