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錯了。”靳君遲拖住我的手,“老婆,你去哪兒?”
“下去看看兩個小傢伙。”我推開靳君遲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香蕉夾把頭髮紮起來,開啟門往外走。
靳君遲跟在我身後:“下午做什麼去了?”
“嗯?”我轉過頭望著靳君遲,中午我說有事要去辦他都沒問是什麼事,現在倒是想起問了。
“不能告訴我?”靳君遲挑挑眉。
“嗯。”我點點頭。
讓尹爭查的事情憑藉我自己的力量根本解決不了,但要不要告訴靳君遲,我需要把事情搞清楚再做決定。我知道自己不夠強大,但依舊要用我不知道的力量去保護深愛的人。
“比寶寶還淘氣!”靳君遲捏了捏我的手指。
我下樓時,寶寶們已經吃完點心,湊在一起擺積木。我懷疑凌墨已經變成了一座雕像,因為他的姿勢跟我上樓前一模一樣,只不過目光由餐廳轉向了客廳而已。
“麻麻,看。”小丫頭坐在卡通造型的小秋千上自己『蕩』來『蕩』去,“大伯給我跟哥哥的。”
我只上樓待了一會兒,客廳一角就增添一組包含滑梯、鞦韆、兒童籃球架的室內娛樂設施。我『揉』了『揉』靈兒的頭髮:“那跟大伯說謝謝了沒?”
“嗯嗯,有。”小丫頭連忙點頭,“大伯說不用謝噠。”
小羽從滑梯上滑下來,抱著籃球去找靳君遲:“爸爸,我們玩球好不好?”
“好。”靳君遲站在小羽身後,扶著他的肩膀教他投籃的姿勢。
我特別留意了一下凌墨,他只注視著小羽的一舉一動,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反倒是看到我在看他,衝我微微頷首時臉上有了一絲柔和的表情。
凌墨吃過晚餐之後才離開,從始至終,都沒跟小羽互動過。他這最近頻繁地出現在家裡已經證明對小羽的喜愛,可從他臉上卻一點兒都看不出端倪。在我眼中,凌墨一直都是古怪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匪夷所思。不過可以遊刃有餘地剋制情感,這樣的人看不透也在情理之中。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靳君遲捏了下我的臉頰。
“沒什麼……”我搖搖頭。
“媽媽,我想睡覺了。”小羽跑過來趴在我的膝蓋上。
“困了?”這兩個小傢伙每天精力過剩,不到十點鐘根本不肯去睡覺。
“爸爸說,睡醒了給我們學‘臺前道’呢。”靈兒也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要我講故事睡覺。
“嗯嗯。”小羽連忙點頭。
我抬起頭望著靳君遲,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麼情況?
“找了個老師過來,教他們跆拳道。”靳君遲衝我笑得童叟無欺。
我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還是把兩個人小傢伙放到床上:“都躺好,講故事了。”我念了兩個繪本寶寶們就睡著了,保姆把燈調暗,我輕手輕腳地走出去,慢慢把門關上。
我回到臥室,走到落地窗前。別墅區的房子比較分散,燈光不像市區那樣密集,月光噶外皎潔。透過光可鑑人的玻璃,我看到靳君遲從浴室走出來,浴衣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用手裡的『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
“怎麼不睡覺?”靳君遲把『毛』巾隨手丟到一旁,從身後擁住我,“不困嗎?那一會兒別吵著要睡覺……”
“為什麼要讓寶寶學跆拳道。”我轉身定定地望著靳君遲。
“鍛鍊一下也沒什麼壞處……”靳君遲說得雲淡風輕,但我卻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絲猶疑。
“來教跆拳道的老師,是凌墨派來的吧……”我推開靳君遲徑直走到床邊,鑽進被子裡。
靳君遲錯愕地看著我,走過來關了燈,然後把我捉到懷裡:“我老婆怎麼這麼聰明呢,連這個都知道。”
“明天可以試著接觸一下,如果寶寶們不喜歡,就讓什麼老師還是教練馬上給我消失!”無論學什麼都要寶寶們自己喜歡,我絕對不許人強迫我們孩子做不願意做的事。
“知道了。”灼人的手掌輕輕地撫著我的背,“又沒說非要培養出黑帶九段來。”
“凌墨應該不止想弄出個黑帶九段來。”如果不是有更危險艱苦任務,蓁蓁也不會那麼怕讓小羽在凌墨身邊長大。
“他跟小羽是血脈相承的父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害小羽。”靳君遲的聲音沉靜有力,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我只知道,現在應該讓寶寶快樂地成長。以後要成為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