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氣兒。我提著裙襬,帶著些小期待地從化妝間裡走出。
靳君遲卻拿起身側的大衣披在我身上,牽著我的手徑直往外走:“走了。”
我頓住腳,嘟著嘴問靳君遲:“我這樣是不是不好看?”我很少化這麼濃的妝,自己都看著也不習慣。不過剛才在化妝間,所有人都說好看的。
“你今天很驚豔。”靳君遲認真地望著我。我眨了下眼睛,這麼平淡就是‘驚豔’該有的表情嗎?我讀書少不要騙我好不好!靳君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輕輕吻了下我的額頭,“無論你是什麼樣子,在我眼裡都是最美的。”
“你的話還挺難以令人信服的。”我往四周看了下,“媽媽呢?”
“跟爸先過去了,我們也走吧。”靳君遲把我捲進懷裡,放帶到車上。
“我們可能要遲到了。”我看了下時間,現在去酒店已經很趕了,卻趕上交通晚高峰,車也開不快。
“爺爺和爸爸他們已經過去了,我晚一點沒關係。”靳君遲把車開得四平八穩,確實不著急。
到達酒店時,已經遲到了兩刻鐘。我挽著靳君遲走進宴會廳,賓朋滿座的宴會廳一陣低語,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我們身上。
爺爺和爸爸被安排在了主賓席,我走過去坐在爸爸身邊:“爸爸。”
“這麼重要的宴會都遲到。”爸爸笑著嗔怪。
我剛想說去做造型才晚了,靳君遲卻搶先說:“路上堵車。”
桑筱柔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露』背禮裙挽著董清清走過來,董清清笑著說:“君遲和小晚可來了,我剛才還說怎麼沒看到準新郎和準新娘呢。”她暗暗戳了桑筱柔的腰,桑筱柔才很不情願地跟我們打了招呼:“姐夫,姐姐。”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音樂漸漸止住,宴會廳也安靜下來。靳君遲的父親走上舞臺先是感謝大家的到來,然後又說了一些寒暄的話,最後宣佈了兩家商定好的婚期。
靳君遲牽著我的手走上舞臺,靳君遲是天生的演講家,根本用不到我就把現場搞定了。隨著此起彼伏的掌聲,大家也為我們送上了祝福,既定的程式走完就開席了。
走下舞臺時我才鬆了口氣,靳君遲收緊落在我腰上的手臂:“有我在,至於這麼緊張?”
“我才沒緊張呢。”如果靳君遲不在身邊,我可能就不會緊張了。正是因為在乎,我才會忍不住的緊張。
“呵呵,嘴是真硬。”靳君遲拿了一杯果汁給我。
我小口喝著果汁,一抬頭竟看到了不速之客——秦宇陽向我們走過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他娶的那位李小姐。李麗看起來比上次在他們婚禮上見到時瘦了很多,整個人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走了,臉『色』也透著病態的青白。
“靳總,恭喜。”秦宇陽很客氣地道賀。
“謝謝。”靳君遲淡漠地點頭。
“珍珠灣那個專案,不知靳總有沒有興趣與……”秦宇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靳君遲打斷了,“抱歉,靳某今天不談工作。秦總有生意要跟我談,要跟我的秘書約時間。”
秦宇陽大概是沒想到靳君遲這麼不給他面子,臉上的表情由驚詫到尷尬最後染上一層薄怒,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最後還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好,我會跟靳總的秘書預約,還望靳總給我們秦氏一個競標的機會。”
靳君遲沒再搭理他,帶著我往前走。我往靳君遲身上靠了靠:“秦宇陽有事求你?”
“你想幫他求情?”靳君遲反問。
“我幫他?”這個笑話有點兒冷啊,“我幫他搞砸還差不多。”
靳君遲始終淡淡的,表情是高深莫測的:“小丫頭還挺記仇。”
“不行嗎?”記仇倒是談不上,我就是看秦宇陽這個渣渣不順眼而已。
“當然行,老公幫你報仇。”靳君遲衝我拋了個媚眼。
這不速之客還是組團來的,剛遭遇了秦宇陽,我們路過這一桌上就坐著桑心藍。她今天倒是很低調,穿了條中規中矩的小黑裙,不過『射』向我的眼神就很‘來者不善’了。
我『揉』『揉』額頭,想著如果她不找我麻煩,我就無視掉她,我們撕破臉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真沒什麼情分可談了。
我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挽著靳君遲的手臂卻不自覺地緊了緊。已經就要走過去,卻有人把我叫住了:“小晚。”
我深吸了口氣,換上一張雲淡風輕的笑臉緩緩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