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星人不能總慣著,你要讓他反過來適應你。剛開始,他肯定不習慣。他要是被惹『毛』了,你就撒嬌、賣萌、裝可憐。
“……”蓁蓁發來一串省略號,然後甩了個無比糾結的表情,“你說的那些……我……好像……都不會……”
我發了震驚無比的表情,然後循循善誘地說,“這個很簡單,你小時候做錯了事,又不想被罰,就各種耍賴裝乖巧,懂了吧?”
“可是……我小時候……做錯事就要罰站或者罰跪啊……從來沒賴過……”
“……”世界上居然存在蓁蓁這種單純到犯軸的孩子啊,也算是活久見吧,“有空我教你……”小葵花課堂開課了,今天我們學撒嬌……想到這種情景,我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幾下,畫面太美我都不敢想啊。
“回來了?”靳君遲衝我勾了勾手指,“不是說留在玫瑰苑吃午餐嗎?”
“嗯……吃完就回來了。”我走到靳君遲身邊,他手臂一抻把我勾到懷裡,“這麼早?”
“其實早就吃完了,後來凌墨來蹭飯,我沒好意思先走。”我聳聳肩。
“你的意思是……凌老大吃剩飯了?”靳君遲是一臉玩味的樣子。
“嗯……我們都吃完了他才來的……”我實事求是地回答。
“他算是栽到燕蓁手裡了。”靳君遲簡直就是幸災樂禍。
“那……他會只喜歡蓁蓁一個人嗎?”我好奇地問。
“嗯。”
“那他很快就會把鄭淑媛和孫紫雨趕走吧?”我非常討厭這個兩的女人,她們總是明裡暗裡地欺負蓁蓁。
“不會……”靳君遲迴答。
“嘁……”我衝靳君遲丟了一記華麗麗的白眼,都搞成三妻四妾了,何來只喜歡‘一個人’,靳君遲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呢,“我去睡午覺了。”
“我陪你。”靳君遲不由分說地把我抱到了樓上的臥室裡。
“我不用你陪!”這個男人絕對是那啥上腦,跟他一起能好好睡覺才怪。
靳君遲捉住我抵在他胸前的手用力一收,我整個人就被他扣進懷裡:“乖乖睡覺,睡不著的話,我不介意先做點兒……別的事情……”
最後四個字靳君遲念得格外綿長,我聽得一哆嗦,連忙閉上眼睛:“我已經睡著了。”
“呵呵,越來越乖張了!”靳君遲輕輕嘆息一聲,吻了下我的髮絲,“睡吧。”
我這一覺睡得格外長,醒來時都已經是傍晚了。我『揉』『揉』眼睛,先去浴室洗了把臉,靳君遲一般都會待在書房,或者是二樓的起居室。然後把二樓的房間都轉了一遍——靳君遲不在。
一樓的餐廳和客廳基本上是打通的,中間只隔著一個吧檯。除了廚房,整個一樓幾乎可以一目瞭然。目測靳君遲也不在一樓,他也許是去玫瑰苑找凌墨。
“少『奶』『奶』,需要為您準備下午茶嗎?”女僕走過來。
“嗯。”我點點頭,“弄好給我送到書房去。”
既然靳君遲不用書房,我正好用一下。我特意給蓁蓁挑了幾本視覺藝術方面的書,翻了一下有些內容還是比較艱澀的,所以打算幫她做點兒註解筆記,方便她看。我把已經弄好的《『色』彩構成學》和《工藝美術史》放到一邊,今天我把《標準制圖》給搞定就好了。這些專業書雖然難懂,但我看起來卻不怎麼費力。我就想,我要是真的去學設計,估計天天翹課都不會掛科。
手裡有事情做,時間就過得飛快。我動了動僵硬的肩膀,伸了個懶腰。一偏頭看到牆上的掛鐘——居然11點多了!我的老天,我居然在書桌前坐了四五個小時。我要是天天這麼學,過幾個月是不是就能考上巴黎美院了……
我覺得有點兒餓,今天也夠邪門的,靳君遲居然沒讓人來叫我吃晚餐。難道他一直不在家?想到他可能是在玫瑰苑,而玫瑰苑裡還住著一票致力於把自己塞進各種清涼衣物裡的女人,而且,現在是‘月黑風高’……咳咳,本寶寶忽然淡定不了了。
我衝出書房直奔臥室——空的。再下到一樓,客廳裡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靜悄悄地沒一點兒聲響。靳君遲哪去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該不會真的被凌墨帶壞了吧?
我『摸』出手機,直接打給靳君遲。電話響了兩三聲才被接通。靳君遲的聲音低低的,還帶著一絲絲沙啞:“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