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幾點了還不回家,等我去接你呢?”我捏著手機,氣咻咻地喊。
“嗯。”靳君遲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頓時愕然了,“你在哪兒呢?”
“在後山的小碼頭。”靳君遲沉『吟』一聲,“穿個外套再出來,我等你。”
“哦。”我找了條披肩裹在身上。
從花園的後門出來,沿著青石小道往山下的碼頭走去。深夜安靜極了,咔噠咔噠的腳步聲顯得很兀禿,暖金『色』的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路上偶爾可以看到巡邏的保鏢,我倒是不覺得害怕。離得很遠我就看到靳君遲在棧橋上,身上籠著一層薄薄的月光,像長身玉立的謫仙一般。
我走過去,嘟著嘴望著靳君遲:“半夜三更不睡覺,站在這裡吹什麼冷風?”
“我就是看看,你幾點鐘才能想起我來。”靳君遲圈住我的肩膀,吻了吻我的額頭,“冷不冷?”
“還可以……”這是缺乏關愛的小p孩在刷存在感嗎?靳君遲怎麼看也不像這麼幼稚的型別啊。
“走吧。”靳君遲牽著我的手往前走。
“要去哪兒?”
“怕我把你賣了?”靳君遲淡淡一笑。
“你缺錢嗎?”我緊了緊身上的披肩。
“缺錢我也不會賣老婆……”靳君遲橫了我一眼。
“缺錢我給你啊,拐賣人口還得坐牢。”我聳聳肩。
“閉上眼睛。”靳君遲直接打橫把我抱起來。
靳君遲真是想多了,他抱著我走進一個像是地下車庫地方,裡面根本就是漆黑一片,我不閉上眼睛,也什麼都看不清。大概走了五六分鐘,靳君遲把我放到地上。
我往四周看了看,光線非常幽暗,隱隱透著些水光瀲灩。我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握緊靳君遲的手。他圈緊我的肩:“桑桑,生日快樂。”
“呀。”靳君遲不知道按了哪裡,整個空間一下被柔光灌滿。我被眼前的景象驚豔到了——我好像站在了水族館中央,燈光透過水波照過來,四周雖然宛如白晝,卻並不刺眼。各種美麗的熱帶魚在水裡遊動,小鯊魚張開嘴『露』出尖尖的牙齒,各種顏『色』的海星靜靜地躺在沙地上,“這個魚缸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嗎?”
“什麼魚缸?”靳君遲捏了下我的臉頰。
“在房子裡,小螃蟹住在魚缸裡。在大海里,換成我們在魚缸裡呀……”我的手貼上面前的鋼化玻璃。
“也對……”靳君遲從身後抱著我,一下一下地吻著我的發頂,“喜歡你的魚缸嗎?”
“喜歡。”我點點頭。
“你以後就住在我的魚缸裡,哪裡都不許去。”靳君遲在我耳邊呢喃。
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小故事,一對戀人養了一條小金魚,男生對女生說,“你是金魚,我是這個魚缸。”女生有些生氣地說:“你的意思是,我離不開你就活不下去嗎?”男生搖搖頭:“魚離開了魚缸還可以在更廣闊的大海里遊弋,而失去了魚的魚缸,心就空了……”
如果,我不住在靳君遲的‘魚缸’裡,他的心會不會也有一點兒空呢?
“桑桑,嫁給我。”靳君遲單膝跪地,手裡捧著一顆鑽戒。
“你……是在求婚呀?”我用手捂住嘴巴,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嗯。”靳君遲拉過我的手,把鑽戒戴到我的中指上。
“哎……我還沒答應呢!”我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
“證都領了,你想拒絕我?”靳君遲『揉』捏著我的手指。
“照你這麼說,那都領了,你還需要求婚?”我翻了個白眼。
“雖然步驟有些『亂』了,但是……我不想讓你錯過人生中的任何一個環節。”靳君遲在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你如果按照正常的順序進行,我覺得我會願意嫁給你的。”我垂首看著手上的戒指,切割成心形的主鑽並不大,淨度卻極好,在波光中閃著火彩。因為不很大,適合日常佩戴。
“我可不這麼認為,以前你見到我,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靳君遲戳了戳我的額頭,“你忘了?”
“那要怪你啊,才剛見面就強吻我!”想起初遇靳君遲的情景,我現在都想踹他兩腳呢。
“那是因為你不乖,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靳君遲絲毫都沒覺得自己有錯。
“我是女孩子,怎麼可能隨便告訴登徒浪子自己的名字,我那是防範意識強!”
“隨便什麼車都敢搭,還防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