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靳君遲放大在我面前的容顏,他的眼睛像是盛載了星光與『露』珠,在暗淡的光線中格外明亮。兩個人都蒙在被子裡,體溫已經飆升到可以將理智與思維統統燒燬的程度。這樣的感官體驗對我來說應該是相當陌生的,可我卻莫名覺得熟悉。這樣可以灼燙靈魂的溫度,甚至是被禁錮的力度和呼吸的節奏,都像是印刻在身體裡的,它們在那裡,一直都在……
我的意識在紛『亂』的思緒裡漂游,最後還是靳君遲將它們給凝聚起來的:“桑桑,這種時候走神兒,可是在挑釁我!”靳君遲將臉埋進我的頸窩裡,不輕不重地咬下去,逐漸變成吮吻。
“啊……”神識歸位後才發現洗完澡後我沒穿文胸,現在身上的睡裙不知道什麼時候褪到了腰上,“不要……你放開我……”
“你的身體比大腦可要誠實得多。”靳君遲的話像是會催眠的魔笛,“桑桑,別抗拒我……”
原本積聚起來的一點點抗拒的意識,被勢如破竹的感官快速瓦解,我讓自己『迷』失在記憶與現實的狹縫中。清晰的思維和意識慢慢變得模糊最終都渙散掉,眼前只有從窗欞投入房間裡輕柔的月光,漆黑中裹著銀白,就像我與靳君遲這養明明應該劃清界限卻又糾纏在一起的關係。
第二天,我是被自己設定的鬧鈴叫醒的。我很喜歡七點鐘起床的感覺——夜『色』已經完全退盡,陽光和溫度都舒適得剛剛好,一切都是嶄新的樣子,看起來是清澈見底的。
靳君遲從床頭櫃上『摸』到我的手機,胡『亂』按了一下,然後直接給丟到地上了。艾瑪,這手機是爸爸送我的兒童節禮物,專門定製了我喜歡的hellokitty的logo,剛用了還不到一個月呢。我噌的一下從被子裡坐起來,隨手抓了條浴巾往身上一纏,就去撿手機。
靳君遲也起來了,睡褲鬆鬆垮垮掛在腰上,看起來馬上就要掉下去了。他看到我蹲在地上,皺著眉問:“怎麼了?”
“靳君遲,你幹嘛扔我手機!”我拿著手機仔仔細細地檢查著,還好地毯足夠厚,並沒有摔壞。
“不就是手機麼,壞了再買新的。”靳君遲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抓了抓頭髮,把手伸給我,“起來。”
“這是爸爸送我的禮物!”他這是什麼態度啊,我氣鼓鼓地瞪著靳君遲,把手背到身後。
“……”靳君遲撓了撓鼻尖兒,“咳咳,我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呢……別鬧了,乖……”
“行為心理學家研究證實,人在說謊時鼻子的神經末稍就會被刺痛,摩擦鼻子能夠緩解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我衝靳君遲翻了個白眼。
“我的給你扔,行了吧……”靳君遲把他的手機遞給我。
我抓過他的手機,衝著門扔過去,咚的一聲,手機砸到門板滑下來。以我多年搞破壞的經驗,至少屏碎了。
“你還真扔啊……”靳君遲又好氣又好笑地戳了戳我的額頭。
“你讓我扔的。”我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靳君遲,“難道……你……只是想跟我客套一下?”
“……”
臥室的門被輕輕地敲了敲:“少爺,您起床了嗎?”
靳君遲衝浴室那邊使了個眼『色』,我馬上竄進去,然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靳君遲幽幽地應了一聲:“進。”
管家走進來:“少爺,您的手機掉了……”
“什麼事兒?”
“今天早上,伯爵不肯吃東西,連最喜歡的罐頭都不吃。”管家繼續說,“就跟剛到家裡來一樣。”
“她呢?”靳君遲的口氣是相當地不耐煩。
“是謝小姐喂的……可是伯爵就是不肯吃……”
“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去看看。”
“是,少爺。”
靳君遲走進浴室就直接脫衣服,我尖叫一聲捉起手邊的浴巾扔到他身上:“啊……暴『露』狂!變態!”
“靳太太,你老公是變態很你很有面子?”靳君遲優哉遊哉地踱到花灑下面,“況且,你洗澡也不穿衣服吧?”
“……”靳君遲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我胡『亂』塗了點兒面霜,逃也是似的出了浴室。
我得先下去看看伯爵,不知道是不是我昨天給它吃水果,吃出什麼『毛』病來了它才不吃東西的。我剛下到二樓,就看到謝雲靜端著狗食盆追著伯爵‘誘『惑』’它吃東西。
我扶額,伯爵是條阿拉斯加雪橇犬,謝雲靜穿著小肚兜和熱褲,‘來勢胸胸’還『露』著白花花的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