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表示認可,婚訊是靳君遲公佈的,以靳君遲處事的一貫風格,應該不會弄出什麼紕漏。女記者看我承認,又繼續開口:“據我所知,桑小姐與靳先生合影穿的這件禮服,是eliesaab2014春夏推出的限量版,考慮到流通採購等一些列時間差,這張照片至少也應該是兩三年前拍攝的。”女記者衝我挑釁地笑笑,“由此推理桑小姐跟靳先生相知有兩三年了。”
當時我看到這佔了大半個版面的照片時還在想,p這照片的人真是好手藝,被放到這麼大居然都看不出破綻。可現在真惱火,既然是用p的,你p個什麼不好,非要挑辨識度這麼高的禮服,隨便挑個小眾私人訂製款,保證讓她查吐血都查不出。我不動聲『色』地白了靳君遲一眼——一直像木頭樁子杵在這裡,除了會惹麻煩要你何用。聽到女記者的話,剛才蔫下去的同行瞬間又被打了雞血,紛紛要我給出解釋。
“這位小姐幸虧只是記者,要是法官不知道要冤枉多少人。”我淡淡一笑,“禮服的出處和時間沒有錯,但用服裝釋出的時間來判斷照片拍攝時間也太武斷了吧?你怎麼不說這脖子上的項鍊是bvlgari1997推出的時光系列,照你這種推算方式,這照片應該是二十多年前拍的才是。”我裝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撫了撫胸口,“還好沒戴什麼古玉,要不然分分鐘就得穿越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笑聲,總之會場裡鬨堂大笑,就連靳君遲的冰塊臉上也浮出一抹笑意。剛才那位巧舌如簧的女記者,此時臉漲得通紅。
“請你們以後稱呼我太太為靳太太或者桑女士。”靳君遲忽然輕咳一聲,然後緩緩開口:“行苟且之事的男女你們不去關注,兩情相悅法律認可夫妻卻要被各位追著指責,靳某想知道這是什麼道理?”
靳君遲這話並沒有引起‘記者朋友’的深思,他們倒是找到了新話題,馬上追問:“靳先生,您說‘行苟且之事的男女’,指的是秦宇陽先生和桑心藍小姐嗎?”記者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亂』,這種報道一出又是一腦門子官司。
“你們自己體會。”靳君遲這話滴水不漏。
保鏢很快就給我們開出一條道,讓我們順利從宴會廳出來。上車之後,我才稍稍鬆了口氣,一直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至於這麼緊張?”靳君遲大概覺得我的樣子很慫,戲謔地戳了戳我的額頭。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就是想挑我的錯,不打起精神來,哪裡應付得來。”回答記者的問題時,我的大腦完全是超負荷運轉,生怕出了紕漏還要爸爸或者靳君遲幫我收拾。
“就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也不用怕,有我呢。”靳君遲『揉』了『揉』我的頭髮傲嬌地開口。
我定定地看著靳君遲,想了一下才問:“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麼……只要你不想讓人看到,他們就登不出來?”
“嗯。”靳君遲點點頭。
我合上眼睛,身體往後一靠,再也不去看靳君遲。
靳君遲一點兒不笨,我的不高興表現得這麼明顯,他自然不會看不出:“怎麼了,嗯?”
“現在頂到熱門的訊息你怎麼說……”既然靳君遲能將媒體把控得這麼緊,關於我在‘客人來了’裝白蓮花那種報道根本就不應該被炒得這麼熱。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靳君遲事先不知情,來不及阻止;還有一種是,靳君遲沒有在第一時間控制流言。我確信,絕對是第二種。靳君遲會給我搞什麼‘禁足’,顯然一早就知道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那張照片上的項鍊是bvlgari1997的時光系列?”靳君遲沒有回答我,反而是衝我丟出一個問題。
靳君遲問得我一愣,我怎麼知道?我也說不清,可就是知道。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的常識,細細思忖卻找不到緣由。我白了靳君遲一眼:“靳先生,你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轉移話題,是心虛得不行嗎?”
“太聰明的女人不可愛。”靳君遲的話聽起來是指責,可眼睛卻亮晶晶的,還藏著一抹笑意。靳君遲這人是面癱,將喜怒不形於『色』演繹得爐火純青。但相處得久了,還是可以從眼神裡看出一些端倪——憤怒時,像濃重的墨池透不進一點光亮;高興時,像一片星海閃耀著奪目的光輝。
現在他是順『毛』狀態可以招惹:“可愛有什麼用,又不能拿來擋刀子。”我無所謂地說,“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趁現在這個時機鬧離婚。”我現在已經被媒體汙衊成‘白蓮花’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