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走啊?”靳君遲剛才坐在吊椅裡我沒看見,看這天『色』已經不早了,他是東道主應該提前到場的。
“等你。”靳君遲起身,順手開啟燈,拉開衣櫃問,“要穿哪件?”
“你確定要我一起去?”出席宴會我倒是不觸頭,但今天的酒會明顯有宣傳專案的目的,媒體記者必不可少。而我現在,恰巧在風口浪尖兒上。到時候場面會不會混『亂』暫且不提,萬一讓我的那點兒破八卦攪了正經宣傳的局,那就有意思了。
“當然。”靳君遲點點頭。我能想到的事情,靳君遲怎麼也不至於想不到,既然他說讓我去,我就走一趟。
“這件吧。”我下了床,看著衣櫃裡掛著的一排晚禮服,隨手點了一件——淺紫『色』的抹胸禮裙上用深紫『色』的絲線繡出美麗的花紋,亮閃閃的紫水晶散落其間。這條裙子的工藝十分複雜,但『色』調統一,只顯的層次分明,不會讓人覺得繁瑣。
“先下樓吃飯。”靳君遲對我選的裙子很滿意。
“嗯。”我一覺睡得錯過了午餐現在確實餓了。
到達會場時,剛好差一刻鐘八點。紅『色』的地毯從宴會廳高高的臺階上延伸下來,輕柔的音樂,璀璨的燈光,香衣雲鬢的賓客……宴會廳裡是另一個世界,美輪美奐的,道貌岸然的。我勾勾唇角,挽著靳君遲的手臂走進去。我剛打量了一圈會場,蔣東就走進過來,衝我點點頭:“靳總,夫人,景總來了。”
“嗯。”靳君遲點了下頭,牽著我的手往宴會廳的入口走去。
需要靳君遲親自到門口迎接,一定是很有地位的客人。景總?景諶?想必是今天宴會的另一位主角。當我見到那位景總,著實吃驚——高挑漂亮的女人,綰著優雅的髮髻,穿著跟我一模一樣的紫『色』禮裙。好在她搭了一條薄紗披肩,讓我們這撞衫看起來不太明顯。她身後跟著兩名隨從,男人看起來孔武有力,大概是保鏢;相比之下女人就沒那麼搶眼,應該是秘書或者助理。
“景總,歡迎。”靳君遲客氣地寒暄。
“靳總。”被稱作景總的女人,得體地伸出右手。靳君遲與她的手指搭在一起輕輕一握。守候在入口處的記者,咔嚓咔擦一陣狂拍。我暗自咋舌——兩個人這手握得如同禮儀課上最標準的示範:女士先出手,交握手的三分之一處,時間三秒。
“這位是景諶集團的ceo景昕女士。”靳君遲衝我點點頭,接著開口,“我太太,桑榆晚。”
“靳太太你好。”景昕也與我握了下手,“我們選了同一款裙子,真是有緣。”
“你好。”我微笑著點頭,能把撞衫這種尷尬的事情,一言化解開,這位景總當真不簡單。怪不得看起來這麼柔弱的女人,可以在大集團坐穩ceo的位子。我不由得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採訪,有記者問女藝人,想不想嫁入豪門。那藝人給出一句霸氣側漏的回答——我就是豪門。看來,女人確實當自強。
“想什麼呢?”靳君遲扶住我的腰,傾身過來。
“想如何成為女強人。”我聳聳肩。
“沒有必要,我強就是你強。”靳君遲彎起嘴角笑了一下。
“自己強才是真的強。”以前把靳君遲當做協議上的丈夫,我從沒想過自己要有多優秀。可是現在,我想要平等地跟靳君遲站在一起,不是依附是比肩而立。
“不願夫榮妻貴,還是把我當外人?”靳君遲的眉間出現了一道摺痕。
“如果你這麼認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搞不懂究竟是我的表達有問題,還是靳君遲曲解實力非凡,總之,我們之間的溝通是硬傷。
氣氛已經在往詭異的方向推進,我不想吵架所以不再說話。酒會正式開始,靳君遲要致辭還要應酬,不愉快的談話不了了之。我站在臺下看著靳君,然是那種冠冕堂皇的話,可是他的嗓音實在悅耳再乏味的言辭都不會無聊。我覺得自己已經無可救『藥』了,居然愛屋及烏。
臺下的記者不住拍照,從開始我就注意到,到場的這些記者並不是沒有發現,或是對我沒興趣。相反地他們的目光和相機總會見縫『插』針地掃到我身上,但是,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人來找我麻煩。靳君遲確實有手段,居然能讓他們老老實實的。
酒會前半場結束,靳君遲道了一句‘招待不周,大家隨意’。這就表明各路媒體‘朋友’的工作已經完成,接下來就閉眼睛閉耳朵閉嘴。景昕跟我們打了個招呼也要離開,我跟靳君遲把她送到酒店門口,剛好看到他先生過來接人。原本以為像景昕存氣場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