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時間……
靳君遲顯然也意識到了,笑得異常開心,颳了下我的鼻樑:“我們的名字都這麼相配!”
靳君遲不笑的時候很可怕,忽然笑起來——更可怕!無事獻殷勤,非那啥即那啥啥。
“有牛肉粥還有鮮蝦餛飩。”靳君遲的媽媽端著大大托盤從廚房走出來,“小晚想吃什麼?”
“我吃餛飩吧。”我起身想幫她端一下。
“你別動,小心燙到手。”靳君遲的媽媽把托盤放下,把一碗餛飩放到我面前,“嚐嚐味道喜不喜歡。”
“謝謝……媽媽……”我的成長過程中一直沒有媽媽陪伴,其實董清清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到家裡來了,可是從來沒人讓我叫她媽媽。所以我叫爸爸比較順口,媽媽這個詞對我來說就比較陌生了。
“小晚好乖。”靳君遲的媽媽坐在我身邊,憐愛地『摸』了『摸』我的頭,“我一直都想要個女兒,可以一起逛街一起做點心。”
“那以後我陪您,我喜歡吃點心。”我點點頭。
“誰說要給你吃了?”靳君遲翹著嘴角對我說。
“做好了都給你吃,滿意了?”靳君遲這表情簡直就像個爭寵的孩子。
“小遲跟他爸爸一樣,不喜歡吃『奶』油口味的東西。”靳君遲的媽媽笑著說,“他們沒有這口福。”
我衝靳君遲挑挑眉,小聲咕噥:“不喜歡還要搶,真是服了你……”
“等一下帶小晚去鎮上看看吧,今天有集市。”靳君遲的媽媽看他的粥吃完了又給他盛了一碗餛飩。
“好。”靳君遲點點頭。
靳君遲先帶我去了楓丹白『露』宮,這裡是著名的遊覽勝地,跟國內的旅遊景點一樣,完全是人山人海的節奏。我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潮』就頭疼,只在狄安娜花園轉了一圈,就不想再逛了。
“我們還是去媽媽說的集市去逛逛吧。”我瞟了一眼需要排隊才能參觀的弗朗索瓦一世長廊。
“好。”
集市非常熱鬧,有附近的農民售賣新鮮的蔬菜和水果,也有很多賣手工製品的手藝人。我買了幾隻羊『毛』氈玩偶,一轉身看到一個蒼老的『婦』人坐在一個小小的攤位後面。灰撲撲的粗布上託著幾樣看起來不怎麼精緻的銀質飾品,吸引人目光的是擺在正中間的水晶球,裡面天然的凍裂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漂亮極了。
“想要這個?”靳君遲順著我的目光看向那個水晶球,然後對坐在攤位後面的老『婦』人說,“水晶球怎麼賣。”
那老『婦』人聽到靳君遲的話抬起頭來,那枯井一樣幽深的眼眸裡沒有一絲生機:“這個是不賣的,您還是看看這些銀子吧。”
目光再次落在那些飾品上時,我倒是看到了一件很有趣的東西——銀質的別針上鑲嵌著一顆很小的黑珍珠,乍一看去不起眼,但是變換個角度,就會發現別針和珍珠恰巧構成了一個心形,真真是巧妙。
我拿起那個別針,衝靳君遲眨眨眼睛:“我要這個。”
“嗯。”靳君遲拿出錢夾付錢。
那老『婦』人收了錢,在我們面前擺開一副塔羅牌,平靜的望著我:“年輕的小姐,請選一張牌。”
難道買東西還附送‘算命’?我覺得挺好玩兒,靳君遲顯然不信這一套,拉著我就要走:“不用了,謝謝。”
“等一下……我要玩兒……”我晃了晃靳君遲的手臂。
“我不會幫你翻譯的。”靳君遲哼了一聲。
“嘁……”靳君遲還不知道,我根本不需要翻譯……我選了一張牌,衝老『婦』人點點頭。
老『婦』人一手撫著水晶球,一手翻開那張牌——生命之輪。雪菲就喜歡這種貼近二次元的東西,所以我雖然不懂,但是認識一點兒。老『婦』人再次看向我時,那枯井一般的眼眸里居然閃過一抹亮光,帶著詫異。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該不會像青城山那些算命的道士那樣,無論如何先來一句——你印堂發黑,最近有血光之災。
老『婦』人的神情再次歸於死寂,用手指摩挲著水晶球,那沙啞的嗓音像是可以穿透人心:“你受到上天眷顧,愛情亙古綿長,會有三次婚禮……”
“……”我都要石化了,這老『婦』人是幾個意思——我要結三次婚嗎?
“我們走!”靳君遲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把我的手腕都捏疼了。
這話聽了誰都得心塞,但是看到靳君遲這樣子,我心裡反倒沒那麼堵了。如果她說靳君遲會結三次婚,我一定會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