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這旁人看之如同廢物的天殘決又幫了他一個大忙,除卻了故意為之的漏洞,天殘決心法妙不可言,而且嚴謹的很,兩相一比較驗證,結果很快便能將找出落日宗功法的缺陷來。
這讓吳鵬威對於領悟天殘決武士境界的心法有極大的好處。
最後,吳鵬威又看了下書的封面,封面右下方有一個類似火焰的標記,和自己帶來的金屬匣子做了番比較,兩者的標記特徵幾乎一摸一樣。
這讓吳鵬威感到分外的疑惑,那書的火焰標誌上寫了三個小字“奪天機”。
只是翻來覆去,也找不到其他的線索。
不知不覺,大半夜的時間彈指即過。
第二天,小憩過後,吳鵬威照常起來打掃,幹些雜活,只不過地點由往日的山道改為了藏經樓。
而中午和晚上的時間,吳鵬威則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研究天殘決的武士級心法段上。
時間過的匆密如水,一個多月來,在旁人眼中,這個一頭黑髮的清秀少年少言寡語,每日只是往返於居室與經樓之間,做事勤快乾淨,簡單低調的很。
唯有經樓管事劉五和那個賊眉鼠眼的少年雜役段二,老是偷懶,一有功夫就跑的無影無蹤,活都撩在吳鵬威的身上,為此少年也不去計較,對他而言,這生活雖然清苦卻簡單快樂。
沉醉於天殘決奇奧無雙的心法之中,吳鵬威覺得每一天都過的十分有意義。
而在研究苦惱毫無進展之時,吳鵬威就會翻遍周圍的一些孤僻無人的山頭,他不斷的探索,每勘查一個山頭就在地圖上做下一個標記,而長達近半年的搜尋,也只不過將雁落山脈搜尋了三分之一。
還有三分之二的山脈還掩藏於雲霧與大地之間,迷茫未知。
天殘決的武士心法段玄奧奇妙,但也架不住吳鵬威的刻苦鑽研,又加上藏經樓兩本心決的對照,兩個月過去之後,倒也豁然開通,雖然不至於完全領悟,但也相去不遠了。
只是雖然能夠領悟,而且也發現了其中的缺陷,一共兩處,但吳鵬威卻有種無法下手的感覺。
天殘決博奧精深,又是一代狂人鬼谷先生的心血之作,其中之玄妙實在不是吳鵬威之前所見的世俗心法可比。
一時之間,倒也讓吳鵬威進退維谷,明明知道天殘決的漏洞在哪兒,可就是難以將其修繕完整。
苦惱之餘,吳鵬威只覺得頭昏腦脹,前所未有的疲倦。
他沉下心來調息氣血,只覺得經脈之中的氣血滾滾如潮,較之從前又精純了不少,只是吳鵬威卻必須刻意壓制,不讓其肆意奔流。
既然接觸到了第一流的心決,就沒有理由置之不用。
吳鵬威心中早有決斷,只是有些煩躁,他撩了下衣襬,抬頭看著窗外照進來的一地月華,心中若有所思。
“何不出去走走?”
吳鵬威望著柔白如水的月色,心中沒來由的一動。
一念觸動,他就出了屋門。
落日宗蒞臨雁落山脈偏東,地處靜僻,山勢也頗為險峻,漆黑的夜幕下,群星點點如銀,襯著如水的月光灑在山間小道上,分外的幽美。
吳鵬威深吸一口氣,覺得胸中的煩悶之氣去了不少。
時值深秋,山腰的風竟然是前所未有的狂烈,吹的樹木唰唰作響,迴音不斷。
他正想沿著山路到處轉轉,就在此時,一陣悠揚的風鈴之聲從遠處梟梟傳來。
鈴聲仿若無形的輕煙,渺渺升起,在這寂靜的夜色中傳的極遠,動人哀思。
吳鵬威聽這鈴聲極為惆悵,不由自主的沿著聲音尋覓了過去。
沿著鈴聲走過一道僻靜的山間小路,然後又穿過一片深邃的樟樹林,接著又翻過一個小的山谷,但笛聲卻在此處斷了,吳鵬威找了半天,發現身前除了一堵山壁之外再無他物。
這時,淺淺的笛聲再次響起,他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尋了一處較為薄弱的山壁,運起“怒濤斬”,一掌拍了過去。
山壁應聲而破,一縷清幽月華從其中透了出來。
吳鵬威矮身鑽了過去,發現山壁內別有洞天,竟然是一個露天的小山谷。
山谷中央是一個橢圓形的湖泊,湖畔前,一個青衣的老者正淺聲低奏。
月華如水,照在本就清澈的湖面上,如絢爛的水銀流淌其中,偶爾有幾尾魚兒從水中躍起,打破這輕柔的靜寂,一圈圈的漣漪盪漾開來,將月色都曲折了。
唯有那青衣老者低眉垂肩,手指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