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躬身,趕著小羊離開了院落。
賀氏見人已全離開了,就走上前用雙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雍正,面帶關懷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輕輕嘆一口氣,說:“唉!娘知道矽兒不能常陪在娘身邊的原因,娘不怪你!今天你是不來了嗎,坐下,好好的和娘聊聊。”
“是!”雍正忙應道。看著眼前賀氏那慈祥、關懷的神情,雍正彷彿又回到過去生活在娘膝下的日子。賀氏拉著他到了庭院當中的涼亭坐下後,雍正雙手放在膝蓋上,擺出一幅正襟危坐,等待母親訓示的樣子。
賀氏看著眼前唯命是從的兒子,不由的笑了,她說:“行了,在娘面前不用這樣。快告訴娘,你這次外出可有收穫?”
雍正一聽,感到一怔:賀氏知道拓跋矽出走?他不知該如何回答,生怕露出馬腳來。他沉思了一下,小心謹慎的反問賀氏:“不知母親所指為何?”
“你以為能瞞了娘嗎》你帶著印信領著安羅跑出盛樂,娘為這事愁了好幾天呢!”賀氏微笑著看著“兒子”說。
“原來娘都知道了,害娘為兒操心,實是兒的罪過!”雍正很虔誠的彎下身子,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低著頭說:“實話達娘知道;此次是功虧一簧!”
賀氏看著垂頭喪氣的兒子,伸手握住雍正的手,輕輕的搖晃了幾下,安慰他道:“不要灰心,慢慢來嗎?想當年你爺爺也和你一樣,被別人控制了大權,可他漸漸的靠自己的能力劃地為國,在代國中一呼百應,其中的艱辛萬苦,豈是你曾嘗過的!你父在征戰沙場時,曾地所有的敵人大呼:讓天下所有的土地變成拓跋家族的牧場!這又是何等的氣魄!在你還未出生時,有人來暗殺你爺爺,是你父不顧自己的性命,和幾個刺客拼死大戰一夜,最後與敵同歸於盡。這種意志和氣概到現都使拓跋家族的人佩服不已。你爺爺和你父是靠意志和勇氣白手起家的!你呢!總算你爺爺給你留下一個名份和一些部族臣子,比起他們要好的多。雖說現在被長孫兄弟壓制著,但只要樹立起你爺爺和你父他們那種意志和氣慨,眼前這點小小的困難又算得了什麼?不要一受挫折就沉不住氣,這樣,如何對得起你爺爺和你父親呢!”
“母親的訓示使孩兒茅塞頓開!是孩兒無能;不能重顯祖宗的威風;雍正聽了賀氏的這一番話;感到心裡熱呼呼的;他覺得:這番話正是從實質上點出了自己目前欠缺的東西; 他非常誠肯的對賀氏說。完後;他又結合這幾天的所見所聞與賀氏商量。”可那些留下的老臣也都聽信長孫兄弟的。在整個魏中,誰不看長孫兄弟的眼色行事,目前只不過長孫兄弟為了名聲和各種的顧忌沒有自立罷了,實際上,他們已完全架空了孩兒的權力,使孩兒成為了一個十足的傀儡。”
賀氏聽到雍正這樣說,面色非常沉重,她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也幫兒子“分析”道:“你把印信交給長孫肥的事,我也聽說了。以前長孫兄弟不敢明目張膽是因為族中還有一些懷念你爺爺功德的人反對他們。而現在他們竟敢如此事無忌憚的逼你交出印信,說明他們透過排除異已。羽翼已成,另外,他們可能也看出你不甘受他們擺佈的樣子了。”
賀氏說到這裡,猛的站住,兩眼放出了一種堅毅的目光,盯著雍正說:“矽兒,現在已到了成敗之關鍵了,看來我們只有放手一搏了。”
“孃的意思是。。。。。。”雍正聽出賀氏話中有話,急問。
“找你的舅父。”賀氏一字一句說出。
“賀蘭部的賀訥”;雍正忽想起史書的記載,又說:“他不是歸了後燕了嗎?”
“是,可其部落卻還在我們魏境內。”賀氏道出了史書不知之秘。接著又說:“我會修書一封,你想法帶給你的舅父,並許以高官厚祿,我想你舅父看在我等親戚之面,不會拒絕的。現在只他的力量可和長孫兄弟抗衡了。等你舅父舉部來援,你派內應相接,到時大權可歸了。”
賀氏看著雍正,斬釘截鐵的說了這麼多,雍正聽後心裡魏是感激。他感到這趟沒有白來,看著這個大清國連自己的皇后娘娘的歲數大都沒有的女人,他竟覺得如此的親切,左一個娘,右一個孃的叫竟沒有感到彆扭,反而覺得是那麼的順理成章。他看著賀氏又說:“娘,孩兒知道怎麼做了,不知內應方面,娘可有什麼好的推薦。”
賀氏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也禁不住內心的喜愛,聽到他的問話,微微一笑:“傻孩子,外人信不過,可找至親之人呀!想你爺爺英雄一世,留下的子孫也不少,雖說其中有一些不成氣候,但也有一些能幹之才。現在因有長孫兄弟把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