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書法上大顯身手呢。此時,他左手扶著矮几,右手緊握一支毛筆,飽蘸、墨汁,在一塊白綢布上奮筆疾書著,北宋名家蘇軾的一首《江城子》: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主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灑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看著這首《江城子》,雍正心裡思緒萬千: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何嘗和蘇東坡不是一模一樣的!多想親挽寶雕玉弓。將擋自己前進路的那些豺狼虎豹趕快消滅乾乾淨淨的!這三天來,他過得是冷冷清清的生活。長孫兄弟原說第二天要來見自己。害得自己心裡好一陣準備。可三天來卻連影子也沒看到。奏章,公文自然也不往這裡送。全部送到南部大人那裡由長孫嵩代批。也難怪,自己的印信在他們手裡呢?可能這八九年的時日,真正的拓跋矽就是這樣度過的,自己又何能一下子轉變這根深砥固的事實呢!豈有此理!這些人簡直不把這個魏王放在眼裡,包括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也沒有一個來參見自己,更不說早朝了,可能早就移到南部大人那裡了。可見那個真正的魏王何等的齷齪。就連王官的侍衛都是長孫兄弟派來的。明是保護,實則監視。怎麼辦?如何改變此現狀,他冥思苦想半天,忽想到那位母后來,或許她會有扭轉局勢的法寶啊!
雍正又拿起一支大抓筆來,在另一幅白綢布的橫幅上揮毫奮書,轉眼間,三個大的“乾清殿”展現在眼前,字型雄宏厚實,蒼勁有力,給人一看,那寫字人的氣魄是非凡的。雍正看著自己為這個“大殿”所題的殿名非常滿意。乾坤,海內也清即懷念大清朝,又有肅清之意,殿當然指自己這個假拓跋矽殿下了。實際上,這三個字也是大清紫禁城內的“乾清官”的翻版。雖說目前狀況這麼不佳,但雍正依然十分自信:他相信掌握未來乾坤的非已末屬。
雍正拿起那幅題殿名的白綢布,吹了吹上邊的墨汁,稍待了一會,然後向外邊喊道:“來人哪!”
“參見魏王”門外的幾個侍衛聽到喊聲一齊跑了進來。
看著這幾個手握長矛計程車兵,雍正眉頭緊蹙,非常的不滿意。開口呵斥道:“怎麼連跪也不跪,就都跑進來了,連一點規矩也沒有嗎?”
幾個士兵一下了怔住了,抬頭痴痴的看著雍正,好一陣說不出話來,雍正心裡感到甚為的好笑:也許他們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斥責呀!他有點得理不讓人了,繼續說道:“下次記住,孤喊話時,不用這麼多人進來伺候,有一個就夠了。好了,你們幾個把孤這個幅字,找個做成殿匾,迅速掛起來。還有你,帶孤去見孤的母親去!”
雍正指著其中一個士兵說完,見其餘計程車兵還愣愣怔怔的站著,就感到非常的惱火,這在大清誰敢這樣!於是,他大喊道:“還站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辦事去!”
雍正跟著領路計程車兵緩緩向“母親”那裡走去。一路上,他心潮起伏,即緊張,又有些渴望。回“官”三天了,可他一直未去見這位“母后”,為這事,他心裡斟酌了好幾次,這位在魏史上赫赫有名的賀氏,也是個非凡人物。見他後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況,他心裡沒底,這三天,他拼命的回想,複習北魏朝的歷史,將自己年青時候讀過的《資治通鑑》等記載魏史的書,他在心裡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其餘就是透過和下人的言談來熟悉目前的環境。他內心中覺得:做為拓跋矽的身份,不去見這個從一生下“自己”就守寡,又含辛茹苦的帶大“自己”的母親,這是怎麼也說不下去的!而且自己也覺得有些愧疚。
快到賀氏所住的院落時,遠遠的聽到了幾聲“咩咩”的羊叫聲,他心中一陣好奇。進了院門後,看見院內花草繁榮,清掃潔淨。庭院很大,在院子當中,正有四五個丫環,四圍而站,當中是一群絨毛潔白好看的活蹦亂跳的小綿羊,一個穿著華麗衣服。面容詳和,手裡握著一大把青草的中年貴婦人正蹲在小羊中間,仔細的餵它們吃草,想必這位就是自己的“母后”吧!
雍正正在仔細觀察時,那餵羊的婦人也正巧看到了他,她面露喜色道:“矽兒,你來了,快過來讓娘看看!”
雍正急步上前,賀氏也趕緊站起了身,離開了那些小羊,雍正一挽袍邊“啪”的跪下,聲音略帶激動的大聲說道:“母親大人,不孝兒未能常來陪你,還望母親治罪。”
賀氏聽後微微笑了笑,把手中的青草遞給了一個丫環,又向她們揮揮手,說:“都下去吧!我要和我們矽兒說會兒話。”
“是!”四周的丫環和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