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誰敢違令,頓時,大廳內一片喧然:
“大王,本公也要告退了!”拓跋虔也走上前說了一句,然後扭身隨在長孫嵩之後。
“大王,你的計策不就是遷徒部族嗎?我們現在就依你之計先遷徒了!”別部大人沒根詭異的笑笑,說。
“謝謝大王今日之宴,臣子也告辭了。”長孫肥也笑眯眯的站起來。
“大王,告辭了!”
“大王,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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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儀看看目瞪口呆的雍正,無奈的說:“大王,南部大人下令,小將我不得不服從,大王保重了!”
一時,大廳內人聲譁然,人影蠢動,好多人站起來隨著長孫嵩,已快走到大殿門口了。
雍正確實沒有料到長孫嵩這手釜底抽薪的做法,一時坐在那兒顯得無計適從。他看看四周。又看看母后,賀氏抬頭看看拓跋議,別什麼話也沒說,可面部表情嚴肅的怕人。他想像的到:明天全城一兵一卒全無,所有的將領都帶兵赴他郡別縣去了。這若大的都城盛樂只剩自己這個孤家寡人了,自己又給誰當大王呢?他彷彿看到燕國大軍浩浩蕩蕩襲來,而城門下只有自己一個騎馬端槍,準備迎敵,那情景多麼的滑稽可笑啊!這下他更對長孫嵩恨死了!可目前確又無可奈何他,還得強裝笑臉,這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啊!長孫兄,慢走,恕小弟一時不明,有些許不清之處可否一問?”忽在右邊一排的部族坐席上,臨近拓跋議的下首,有一人笑呵呵的放下手裡的酒樽,慢慢的站起來,喊著長孫嵩說。
“噢!是中部大人王建,你有什麼不清之處可問?”長孫嵩停下腳步,扭回身看看喊他的人,冷冷的說道。
“噢——!”王建拉長聲音,表示驚訝,“長孫大人即知我是中部大人,可知我們是一殿之臣,同級官員。你為南部,我為中部,大家平等,伺奉大王,你又怎能命令所有的帶兵的軍官呢?這一下子讓我這區區也帶了八萬多兵之官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何去何從,小弟一時拿不定主意啊!”
王建嘻笑著慢言慢語的說完這些話,又端起酒樽一口乾盡樽中之酒,整個宴會從一開始,王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抬眼觀看四周。留心著場中的變化,場中像演戲般的各種人物,各種話語頻繁進入他的眼簾和耳中,他一直未動神色,只是微微付之一笑。手端酒樽,輕鬆的喝著酒,將心中的各種想法壓制著,不表示一點自己的看法。甚至在他們大談兵法時,他仍是一無所示,毫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隨著冷冷的酒順著食道進入了腹中,他內心也強烈的翻湧著。雖說當初歸魏時,是為了報達生前對自己如親弟一樣看待的拓跋矽之父拓跋是的恩情。但自從歸魏後,代國幾番變故,拓跋是不久而死,長孫兄弟漸漸大權獨攬,魏王王權的哀落。這些都使他大感傷心,有時他也告誡自己:不要隨波逐流,應為死去的大哥拓跋是多做些事,可當他看到魏王拓跋矽的軟弱無能,他這一片熱血一下又付之東流了,眼睜睜的看著長孫兄弟越來越猖狂,他也懶得去費心和他們去鬥。可今天他忽然看到了一個全新的魏王形象,看到了一個不折不撓,有心計,有意志的拓跋矽,他那近似於冷卻的心忽然像注進了活水一樣,使他逐漸解凍了。看到長孫嵩幾次讓魏王激的老羞成怒的樣子,他感到了痛快!他覺得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此時不幫這個拓跋是的遺腹子,還等何時?於是,在長孫嵩威脅著要帶兵走時,他站出來了。
“你——!”長孫嵩看著王建那微帶笑容的面龐,心裡一下子甚為惱火。雖說這個中部大人一向表面和自己關係不錯,當自己以魏王之命調動他時,他也言聽計從,從不和自己對著幹,可若是想奪他的一兵一卒或在他的部隊中放幾個自己的心腹。卻又是難上加難,而且還聽說他暗中在招兵買馬,擴充實力,因而他也知道,這人很有心計,也很難對付,達到和他表面平和已很不錯了。等自己把魏王推翻,政權掌握在自己手裡,那時在整治這個王建也為時不晚。可沒想到他今天竟站出來了。莫非他要幫拓跋矽?長孫嵩強壓了壓心中的怒火,用軟中帶硬的語言說:“中部大人,怎麼了難道你忘了,魏國的一切大事一向是由我南部大人號令,過去你不也言聽計從嗎?今天怎麼了?莫非是想在大王面前表現一下嗎?”
“哈哈哈!”王建一聲大笑,端起酒樽,一飲而盡,用袍袖輕輕擦了擦嘴唇。把酒樽放在矮几上,然後說:“長孫大人差矣!過去小弟聽從大人的號令,是因魏王在應敵方面缺少臨戰經驗,而這方面恰好又是長孫兄的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