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的指著對面的人影,對面的人面容模糊著,看不清是誰。但是他手上的武器我卻絕不會忘記,正是剛把我重傷的火之伊格尼。
紛紛擾擾的紅葉在我們之間舞著亂著,風也嘶吼著怒意。
“為什麼?!”
我聽見自己在嘶喊著,痛,傷,悔,怒交織著在我的心中不斷的割著傷口,聲音中竟帶著哭腔,彷彿受傷的野獸對著那不知是不是是仇人的影子嘶吼著。
問他?或者,是問天?又有誰知道,也許。但是,天又知否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有知,又豈會為我等凡人而煩憂。
“因為她有著魔女之名!”
“我不能接受!”
劍交。
“永遠沒有所謂的真實,為了各自的利益,真實只是作為修改的材料而存在著的。這就是政治。”
火焰燃燒著風,風拼著發出了撕裂。身旁火紅火紅的楓葉因為染上了我們的血而顯得更加的瑰麗,只是,帶著那麼一點淒涼。
劍,斬下
“師傅!”我從黑暗中驚醒過來,手伸得直直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呆呆的望著前方,眼中一片茫然。
“咦,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慢慢的將手收了回來,輕輕的託著垂下的沉重腦袋,另一隻手緊了緊,弒神仍在手,我的心定了定,望了望四周,定了定神,哦,是了,剛剛慌不擇路,只是草草的辨明方向,便一路狂奔過來。雖然最終是甩掉了後面那群帶著狗的追兵們,但是我也迷了路。
這裡的房子外型原本就差不了多少,加上我又受了重傷,真氣在最後的比拼中更是幾乎耗光,連躍上屋頂的力氣都沒了,而且我也不敢冒險。開玩笑,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被那兩個強得變態的傢伙追上來。
不過,還真是有點奇怪啊,即便有人追,但整個宮殿仍是安靜得出奇,不但沒有大聲的喧譁嘈雜聲,甚至除了那隱隱的腳步聲,什麼多餘的聲音都沒有。整個意維坦皇宮都透著一股離奇的詭異。而且望月閣的打鬥這麼“熱鬧”,總不可能沒人察覺吧。
逃到這裡後,也許是因為暫時是因為暫時脫離了危險吧,也許是我受傷太重,失血過多,逃到這裡之後,我竟然靠著牆便這麼昏睡過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不知我昏睡了多久,這裡又是哪裡啊?微微抬頭,天空還是陰暗著,雪仍然輕輕的飄著,應該是雪救了我吧,掩蓋了我逃走的氣味。不然以我現在的狀態估計連普通的侍衛都打不贏幾個。
右手將弒神反握,拄著地板,左手撐著牆壁,慢慢的站起身子,大口的喘著氣,無奈,閉上眼睛,靜靜的倚著牆壁站著不動,緩慢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沿著軌跡在體內繞過一圈之後慢慢的將氣吐盡。
緩緩吐納了整整三十六次,暫時使翻湧的血氣平息了下去。睜開眼,我這才有機會好好的打量下眼前的屋子。
眼前的佈置,雖然是常見的意維坦風格,但是隱隱約約中,我卻彷彿在那裡見過一樣,有著一份異樣的熟悉。
略略的定了定神,我慢慢的往裡走去,輕輕的挽起面前的輕紗,走進內室。
雖是在黑夜中,卻並不影響我的視線。微微轉頭,往左邊看去,雖然式樣不同,但是,那同樣的擺設卻一如記憶中般深刻。
深深的吸了口氣,鼻端傳來的是異樣的淡淡幽香,有點陌生卻一樣熟悉。心口深處有個地方更在大聲地呼喚著誰的名字。
眼睛不知不覺溼潤了,那不可剋制的歉意、沒來由的酸楚以及對過去的深深迷茫在這幽香面前彷彿一下子全部跳上心頭,不受控制的來回晃悠著。
那來自早已失去的記憶深處靈魂的吶喊,我無法阻止,也不想阻止。
一剎那間,仿如雷霆一閃,霍地,我知道了這裡究竟是哪裡:心舞閣——克莉斯姐姐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輕輕的撫摸著床邊的梳妝桌,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份溫馨,一份酸楚,彷彿帶著連心的刺痛,卻又無法割捨,無處追尋。
咦?
奇怪,怎麼可能?緋羽說過這裡已經被劃為禁區了,怎麼可能竟然沒有絲毫的灰塵的。到底怎麼回事?
也許,該回去問問緋羽。正琢磨著,忽有所感,一回頭,往外望去,窗外一片雪花輕輕的落下、轉瞬消失。
彷彿黑夜中的幽靈,我悄無聲息地走在意維坦的皇宮中,一如寂靜的寂靜,有點恍惚。
突來的疑問,令我有點失神了。果然,太過輕易的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