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言語回答楠的布里亞德。
楠轉過頭來,看著微笑著的他,她不知道此刻這般如往常微笑著的他的內心,是否如真的如他所表現的那般平靜,即便是封以“冰離”之名稱的他,面對唯一的親弟弟變成這樣,你的心,是否還能真的這般平靜?冰離
“劍客,真是,一種令人厭惡的生物對麼?我的殿下”楠聽到他這般輕笑著,那平靜的笑容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但是他冰冷的雙眼,卻分明看得見,苦澀。
“吼”你聽懂了麼?布里亞德在已經變成了這樣子之後,你,聽懂了麼?還真是諷刺啊
“什麼大條道理的都是通通的廢話!劍客,本來就只該為了揮劍而戰鬥!!天空便是一切,沒有什麼是我們手中的劍所無法斬斷的,那才是劍客的人生!!”楠突然記起,往日,在那空蕩的神殿中,布里亞德那囂張的狂吼,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莫名的懷念呢
只是,現在這般只記得揮劍的你是否真的感覺到幸福?幸福嗎?楠的指尖下意識地滑過自己的唇角,齒痕已變淡變淺,但是那椎心的刺痛卻不曾有過絲毫斷絕。
“楓殿下呀,沒什麼了”諾德曼雖然好奇,但是並沒有惹怒楠的想法,身為十二聖劍行動的實際策劃者,他可以說是十二聖劍中離她最近的一位,甚至比起她的那兩位弟子嵐和銀來說也是這般。
但是,即便如此,他從來也沒有辦法接近楠,因為,越是靠近,才越感覺到她的恐怖,並不僅僅只是指她的實力,雖然她的實力也確實恐怖,但是她的冷,更是諾德曼不得不對她保持距離的理由。
在楓出現之前,就連像她現在這般溫柔微笑著對諾德曼來說都是不可置信的事,而現在,在她適才轉首之時,他彷彿看見了久違的冰冷,那曾經令他深深痴迷的銀輝。
“抱歉,殿下,是諾德曼逾越了。”微微欠身還禮,諾德曼嘴角的微笑斂起,正經嚴肅的神色讓人無法不相信他的認真,楠雙眼恢復平靜,適才的寒芒彷彿不過是諾德曼的錯覺而已。
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她,都不曾這般想。
諾德曼輕輕地問道:“您這麼著急地召喚我們前來,是為了什麼?”
“你不知道嗎?”
似笑非笑的容顏彷彿久違的溫暖,諾德曼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他當然知道,但是他卻又無法完全清楚,楠的命令傳來的是這般急迫,諾德曼甚至可以從她的字跡中讀出久違的殺機。
能讓楠如此失常的,整個天神殿上下,只有一人,再加上此刻一向她與之形影不離的楓殿下竟然影蹤全無,諾德曼即便不清楚所有,卻也猜得不差。
事實上,早在他得知楓殿下竟然突然離開天神殿的時候諾德曼便已隱隱猜到,是因為“他”的緣故吧。除了“他”,他實在無法想象,還有誰能這般牽動著楓殿下的心絃。
“請殿下明示。”如同許久之前一般,諾德曼這般輕輕說著。
看著諾德曼恭謹的神情,楠霍地啞然失笑道:“呵呵,還是這般謙虛呢,諾德曼。”
“殿下過獎了。”諾德曼的神情越發恭謹了,如同楠臉上的微笑,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輕輕響起,平淡,一如他此刻的面容。
“你知道多少了?”沒有問是否知道,而是直接問知道多少,正如同諾德曼瞭解楠一般,楠同樣清楚這個可以算是自己的第一直屬下屬的男人,他的劍,和他的智慧。
神殿第一智者的名號並非虛稱,他正是十二聖劍當之無愧的智囊。自己召喚他來此,他會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不可思議的事。
“是,大概清楚了”諾德曼這般回答著,楓殿下和他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在他來見她之前便已從光明神殿的侍者、祭司那裡得知了大概,雖然他們所知的不過僅僅是表面上的一些東西,但便足以讓諾德曼推測出大概,特別是當他在那裡看到一個人“熟睡”著的楓殿下之後,他已明白她召喚他們前來的理由。
“那麼,你應該清楚我召喚你們前來的理由了吧?”楠這般輕聲問著。
諾德曼沒有回答,他沉默著,他知道即便自己不回答,楠也會知道的,而且,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是嗎?”楠卻彷彿已經聽見了諾德曼的回答,她這般輕語著,“是這樣子的嗎?”
她的雙眼清澈一如當初,諾德曼看著她的臉,她仰望著天,在這荒野,他霍地想起了當初,那一道劃破天際的光輝如同,她曾經的“銀月”!是什麼,讓曾經踏著血影而舞的銀月變成了今日的銀之守護者?
“曾經,這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