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微笑,答道:“殿下,您怎麼出來了?清晨時分,天寒露重,您的身子”
“沒事的,楠”楓微微地笑著,即便她的雙眼不曾睜開,周遭的一切卻完全構不成她的威脅,她緊閉的雙眼彷彿已看透一切,連自己的心嗎?
楠溫柔地微笑著,心中卻不禁有些忐忑,自她來到她的身邊之後,這是自己第一次瞞著她,做著完全違揹她心意的事情。雖然,楠相信她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但是,欺瞞的心,卻無法平靜,在如此聖潔的她的面前,無法平靜。
楓沒有看她,楓仰著頭,她閉著的雙眼,看著遠處的天空,但是,楠卻突然再無法感覺到之前在楓的身上那彷彿天生的聖潔,悚然心驚,不敢露出自己的異樣,如同心底的震驚,楠垂下了頭。
幸福?便是這所謂的幸福,讓殿下變成了凡人麼?!楠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手已經握成了拳,如同她深深地刺破肌膚早已滲出鮮血的掌心,她,全無所覺,只是,她的決心卻更加的堅定!
“楠,你的心,很不平靜呢”突來的輕聲話語卻將楠從遐思中驚醒過來,楠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否認的話到了嘴邊卻嚥了下去,或許她的決定她無從知曉,但是她不平靜的心,卻絕對無法在她的面前隱瞞。
即便已沉浸在幸福之中,您的感覺仍是這般敏銳嗎?楓殿下!楠微微垂下頭,彷彿不敢看她那位尊貴的殿下的臉:“抱歉,殿下但是”
“你的心亂了,是嗎?”
“是”楠低低應著。
“是為了他?”
“是”是為了您啊“抱歉,讓您擔心了,殿下”楠這般說著,微微垂下頭,她不願意,她害怕她眼中流露的痛楚和不甘讓她的殿下所察覺。
“我已說過”稚嫩的秀眉輕蹙,楓這般輕輕說著,溫柔一如過往,但是楠,卻感覺到了之前所不曾感受過的,寒冷,“他和我之間的事,請您不要多管!”
楠霍地一陣心涼,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楠卻只能低下頭,沒有開口,也沒有反駁,她也不曾發現,她掌間的血,已經染紅了她的指尖。“您”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她第一次這般正式地對自己使用敬稱,只是,為何聽起來竟是這般疏遠?
楠咬著下唇,這早已被她所遺忘許久的動作,便如她唇上的血紅,本也不是她所該有的。
“謹遵您的旨意,殿下”
久違的清冷霍地席捲了兩人之間的清風,楓和楠,突然明白,彼此之間,再也無法回到之前那般親密的關係了。
“你們,來了嗎?”若隱若現的氣息在楠的感知中突然出現,她的嘴角溢位一絲輕笑,雖然早已猜到他們對“他”的執著,但是,她卻不曾想過他們來的速度竟真的會是這般迅速!
這便是恨嗎?如同她自己心裡的怨恨,所以才會對他這般執著,如此嗎?楠暗自苦笑,這本不是自己所需要考慮的領域,但是此刻,卻成了糾纏不去的陰霾。
“聽候您的召喚,我的殿下。”白色長髮垂下,遮去了諾德曼一半的容顏,只是,那露出來的臉頰已不是白皙所能形容的了,在楠這般高手的眼中,卻知道他功力大進,與上次回來時的頹廢完全不同。
再往他的右手邊望去,楠卻陡地大吃一驚,並不是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並沒有刻意隱瞞自身氣息的他如同過往一般彷彿他的寒血。只是,布里亞德這般站著,只是這般站著,楠卻彷彿什麼也看不到。
無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劍,她看不見,她所能看見的只有一團漆黑。楠微微蹙眉,正因為不是一無所知,所以楠才更感到驚異,忍不住遲疑道:“布里亞德,你”
“吼”嘶啞的聲音再無復往昔的驕傲張狂,彷彿野獸絕望的低吼,白色的眼帶下遮擋的眼,是布里亞德低啞的回答。
“請您不要介意,楠殿下自從修煉了那種法決之後,他便已經忘卻了其它,所有緊記的唯一”諾德曼悠然自得卻清冷異常的聲音在楠的耳旁響起,“便是打敗他”
“洗刷恥辱嗎?”沉默良久,楠霍地輕輕嘆息,身為女人,她無法理解布里亞德那種執著的瘋狂,但是身為同一級別的高手,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那種對榮譽的執著。
“吼”布里亞德低吼著,這已是此刻他能做出的唯一回答,或許,他已經連自己的話語都無法聽懂,楠知道,早在她第一次見到那種法決之時,她便已清楚那恐怖的威力,如同它無法形容的詭異之處。
“劍客,可以死,不能敗。”諾德曼微笑著,回答著,不是為他自己,是為了他唯一的弟弟,那已經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