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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是一個最完美的結局!

清晨的陽光刺的眼睛直痛,金色的光芒穿透睫毛,進入瞳孔,我忙將眼睛閉上。

“醒了?”卓雲強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望著我,他的樣子好象整晚沒睡。

再次睜開眼,已經適應了一室陽光。

“這是哪裡?”

“醫院,你著涼了,發高燒。”卓雲審視著我。

我不說話。

他不好再問,穿起外套,說:“我去公司,一會回來接你,好好休息!”

一次著涼發燒不能永遠賴在醫院,終究要回家的,

而,我,已沒有家!

認識卓雲純屬偶然。

從法國回來,發現偌大一個家只剩我一個人,死的死,走的走。

拉著一個空的行李箱在街頭徘徊,不知何去何從?

死,不是沒想過,可是,就算死了,又有誰會為我悲傷?

一個人在昏黃的路燈下哭泣,淚水暈開了臉上的彩妝,活象個女鬼在夜半索魂。幾個晚歸夜行的花心男人過來搭訕,都被嚇退。

卓雲是膽子最大的人,他看了我一會,沒有問我為什麼一個人在此哭的如此傷心,只是遞給我一方半舊的手帕,說:“擦乾淨你的臉!”

我認定這個男人與眾不同,看樣子,他是真的晚歸,並不是特意來街頭找一個廉價的妓女。

住進他的家,才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真的紳士。

滿屋的凌亂,無處下腳,原來,他迫切的需要尋一名保姆。

這樣何嘗不好?

寄居在此,卓雲一直待我很好。

我替他管家,請了保姆,我只負責扮演好女主人的角色,而他,一切都由著我。

卓雲開著他那招搖的跑車直抵醫院大廳門口,醫院值班的保安不但不攔,反而頻頻致禮,這個男人有時候在氣勢上並不輸給唐宇。

卓雲幫我開了車門,禮貌而殷勤。

我衝他微笑,這個男人,如果你不認識他,一定認為他是個紳士。

車門的玻璃上,粘了一個熒彩唇印,只有在陽光下才能看清楚,誰留下的呢?我胡亂猜想,卓雲是否也開始對外發展他的彩旗陣營了?不得不承認,他有的是實力!

用紙巾輕輕一拭,那印記頓時消失。

茫然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在所有陌生的面孔閃過,視野中徒留最熟悉的那個,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B

前塵如夢

“陳競堯入獄,畏罪自殺;陳崢失蹤。”他矗立在我面前,宣判了我父親和哥哥的命運。

頓時,腦海中一片空白,許久才想起要哭。

“我媽呢?”她是無辜的,她甚至不知道她的丈夫和兒子在外邊做些什麼。

“這幾天,醫院會宣佈她心臟病發,不治身亡。”他語氣平和,神色坦然,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為什麼不殺了我?不怕我找你報仇?”我已絕望。

哈哈,他狂笑。“以為我不敢?”

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我堅信!

“讓我來法國就是為了對我的家人動手?”終於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我質問他。

不回答就代表了承認。

“誰是你的同謀?你父親?你姐姐?還是都有?”

還是沉默。

“我要殺了他們,給我家人報仇!”我瘋了似的往外跑,忘記了腳上沒穿鞋。

“回來,你這瘋女人!”他抱住我,讓我無法動彈。

“想報仇,先殺了我!”一把烏黑的勃郎寧手槍扔到我面前。

槍,我並不陌生,小時候真刀真槍都隨手拿來當玩具。他知道,我能百發百中,這把槍給了我,他與他的家人將無法也無處逃脫。

精緻的小手槍對準他高貴的頭顱,只要我一用力,這一切都將毀滅。

“開槍啊!”他閉起眼等我觸動扳機。

我的手開始顫抖,心如死灰。“不,別逼我!”

淚,漫過眼,湮沒了心!

槍響了,室內華麗的浴缸跟著碎裂,水淌了一地,幾尾名貴的金魚做了槍聲的陪葬。

他居然面不改色,冷漠的看著我,“你辦不到,認輸吧!”

我跪在地毯上,嚎啕大哭。

“這就是政治,是另一個江湖!犧牲在所難免,因為弱肉強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蠱惑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