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糟了!分手時我留給那群笨蛋的瑪獸,沒有我的號令決計不敢離開。”現下是夏祀前後,正值猛獁獸發情的時節,按說它整夜也不會安生,過不多時就要鬧上幾聲!咱們來了這麼久,你可聽見吼叫了麼?”
多涼點點頭,“確實沒聽見!”
“是啊!你說,少邑他們那幫人,是沒找到這石窟的所在呢,還是被別人殺了個乾乾淨淨?”
這——多涼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正在犯難,腳下突地一下,少暇的那隻火貂從土中鑽了出來。這次那貂兒並沒吱吱吱吱地報訊,倒是刷刷幾下,順著少暇的衣衫爬進懷中,只見一團鼓起,在那裡瑟瑟發抖!
少暇奇道:“怎麼了,石窟中什麼東西嚇得我的貂兒成這個樣子,有厲害的妖獸麼?”
多涼聽到,眼睛登時一亮:如果連通靈火貂都害怕的妖獸,那隻怕是上了百年的寶貝!
兩人對視一眼,嘿嘿幾聲怪笑,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難得兩個巫師湊在一起,再什麼厲害的傢伙,也能把它收拾了!至於怎麼分東西嘛——
少暇捏些肉食,安撫了受驚的貂兒,笑道:“多涼兄,畢竟是我的貂兒先行探察有功,我先選一樣,其後的好東西,合你用的都歸你,大家都合用的猜拳為勝,如何?”
多涼笑了笑,御風帶起少暇向前奔去,算是同意了。
猛獁山谷曲折深遠,連線著秦山的東西山脈。今夜月色極好,僅在一側的山壁上留了狹窄的陰影,有時陰影凹陷進去,那裡就是一個個巨大的石窟。猛獁獸就喜歡這些溫暖乾爽的地方,讓自己的幼獸避開冬日的寒冷。
為了不驚動獵物,兩人在高處的山壁上尋了一條縫隙行走。雖然坎坷些,但有多涼御風術相助,只要稍微凸起的落腳,都能帶著少暇飄出好遠。
“多師,這裡拐彎過去就是了!”少暇神情戒備,杖尖的蛇頭中霍然蕩起了一點幽火。
多涼小心控制著風聲,順便摸了一枚骨器出來,如果僥倖能在那妖物察覺前出手,多半就穩當了。
剛拐彎,兩人面前忽然一暗,頭頂的月光剎那間就沒了,同時,強烈的殺機伴隨著滔天的惡臭迎面而來!糟糕,驚了那妖獸了!兩個巫師哪敢猶豫,齊齊向那氣機的正中投出了法咒,同時趕緊開始吟誦咒語,務必要奪回先機!
奇怪了,這妖獸怎麼象在等著咱們一樣?兩人心中泛起了不祥的預感。
顧不得這麼多,待那殺機還在與陰火、雷刺糾纏時,一條粗大的雷電和一團烈焰破開了黑夜,惡狠狠撲向前去。這次,不再是簡單的遲緩類法咒了,驚雷和火鳥,都是要催命的!當然,兩人都很小心,略微偏離了殺機的中心——那裡說不定就是內丹的所在,打壞了寶貝就心疼了!
呲——,那氣機剛剛碰觸,就知道了厲害,急速向後退卻。巫師們如何肯放,靈力應念激發,雷霆和火鳥呼嘯著追擊而去。
這不追還好,一追過去法咒竟去得遠了,到有些不受掌控時,竟也來不及撒手撤回!方才暗黑不能視物,出法咒時兩人都用了靈意攝定,如果法咒釋放不出而半路解開,巫師多少都要受到傷害,因此他們均想對方先行收回,自己受得傷就要輕些,沒想你等我,我等你,到最後越陷越深,這時再收,受的就不是輕傷了。
再拖了片刻,多涼的幾處竅穴都已開始疼痛,見少暇連連跺杖,連半點解開火咒的意思也沒有,心中只好狠狠罵了一聲:以後求他的時候還多,自己這次先吃虧吧!他抖動烏杖,把驚雷勉強彎了一彎,斜斜撞上了少暇的火鳥,那火鳥與巫師即刻間脫了聯絡,爆了串火花,飛到半空中散了。
正在此時,黑暗中咦了一聲,有人訝道:“是暇師到了麼?”
夜空忽然一清,月色重又籠在山谷中。但見前面好大一處石洞,洞口站了數十人,人人手持兵刃,警惕地望著這邊。當前是一位個子極高的巫師,他雙手向天,指尖還有陣陣黑氣繚繞,敢情方才的夜黑都是他施的詭術!
“哈哈,原來果然是暇師和少師到了,幸好咱們臨師的幻術收放隨心,要不險些傷到了自家人!”
一個老頭笑眯眯地從人群中走過來,把住二人的臂膀親熱地說:“暇師、多師,來來,這位是東方澤族的臨杞兄,此次隨神帝一同進山,專程為亡帝少鼎雪恨而來,都是情義深重的老兄弟啊!”
少暇嘿了一聲:這善煌老頭好生狡猾,處處要先把好人做了。哼,要不是多涼擋了擋,我不就傷在這瘦高個兒的詭幻術下了?
多涼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