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通,心意相連,閣下不想告知姓名不要緊,妄下定論卻實在有些不妥。”
你說的是哪個?誰和你認識六年?明明才數月而已,哪個又和你氣息相通心意相連了?妄下定論的是你吧?沈行風翻了翻白眼,不恥地撇撇嘴,果斷放棄為兩人引見的打算。
“我哪有妄下定論,我和她認識的時間可比你長久的多,生死共存,靈魂相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權桃花眼中光澤閃亮,深情款款地望著他的主人。
咳,你說的又是哪個?誰和你認識長久了?你不是才剛解封沒多大會兒嗎?何年何月發展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了?沈行風瞥他一眼,突生一種無力的感覺。
“原來如此。”藍鴻逸何等精明,聽到此處,瞭然一笑:“閣下風采迷人,不愧一代星君。”
“藍鴻逸卓爾不群,聞名不如見面。”天權也不再打啞謎,坦然笑道。
“不過,主僕畢竟是主僕,閣下還是拿捏好分寸為好。”藍鴻逸話鋒一轉,純良地建議。
“主人有命,任何事我都會心甘情願去做,並且樂在其中。”天權意指方才那一幕的始作俑者是沈行風。
☆、第8章 藍鴻逸vs天權(下)
怎麼又扯到我身上?沈行風瞪了瞪眼,乾脆轉身坐回火堆旁,不管不顧,任由他們口頭較量去,這可是針尖對麥芒,刀鋒對劍刃,兩個不論外貌還是內在都不輸於對方的男人一旦面對面碰上,旁人是無法立在其中橫加干涉的,況且,沈行風也沒那個興致陪他們噴口水。
“文曲星君,請,坐下詳談。”藍鴻逸見沈行風坐下,搶先一動。
“藍鴻逸是客,該我說請。”天權幾乎和他同時踏步,目標沈行風身邊。
“朋友一場,不分主客。”比速度,能比得過風系快嗎?
“禮數不到,招人非議。”搶位置,也要看看誰離的近!
“一家人,何需見外?”
“非親故,哪是一家?”
“……”
“……”
沈行風獨自坐了一會兒,見兩人你有情我有意,腳下較勁,你一動我便動,你若停我便停,只看的她兩眼發花,有些睏意,乾脆席地躺倒,和藍瑟一樣睡死過去。
藍鴻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突然出招,搶先天權一步脫下外袍溫柔地蓋在她身上,最終得以在她身旁坐下,單膝曲起一條長腿,長衣自然成為一道幕簾遮住了天權投來的目光。
藍鴻逸是個有成熟魅力的男人,斷不會為此洋洋得意溢於言表,眸子斂了斂,結束和天權無聊的話題,沒有任何徵兆地突兀問道:“文曲星君,元空飛星消失的千年時間一直流落何處?”
“黑暗之中。”天權也不再玩鬧,容色一正:“你怎會知道元空飛星?”
元空飛星既已消失千載,知道它的人沒死也成了老怪物,而藍鴻逸的年齡顯然沒有千歲以上,況且,沈行風絕不是那種沒事大聲嚷嚷元空飛星在此的無聊之輩,天樞天璇跟隨沈行風許久,他們就算現於人前,也不會自保家門自個是元空飛星的守護星君,更不會有人認得出他們,若非有心細細調查,怎能一口斷定?
“我也是禁忌功法修煉者,對千年前的那場屠殺有點在意,曾偷偷閱覽過藍家的秘密札記,而且……這東西在我身上。”藍鴻逸右手一翻,掌心中青光一閃,一個複雜詭譎的圖案曇花一現,隨即隱沒下去。
“震木印?”天權動容,眼神驀地凌厲,冷道:“你靠近主人,且待如何?”
“我敢給你看,你說我會如何?”藍鴻逸低頭百般柔情地看著沈行風,這一刻,眸中的愛意不加掩飾:“六年血祭,和她氣息連於一處,我之所以不死,全仗她在我生機逝去的最後一刻,從虛無中反震回一道龐大無比的威能,我想她不希望我死,引動元空飛星六次救我性命,我又怎會做傷害她的事呢?”
“既然元空飛星一直存在黑暗之中,那麼她也是在黑暗之中度過了許多年月吧?無怪乎她重見天日後的一段時間一直閉著眼睛畏懼天光。”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拂沈行風耳鬢的發,眸光溫柔的能夠滴出水來:“小傻瓜,你明明知道我的命是你救的,跳脫黑暗一無所有也不對我提什麼要求,甚至再度救了我離開藍家別院,在知道你身懷的是冰系功法後我便明白一切了,記得那日飲酒我說過要挾你請你為我做事的話麼,其實我是提點你反過來要挾我啊,你卻回我一句同道為謀,罷了,我只好倒貼給你,將你奉為神子,這下你有了和神侍院對抗的資本,不用怕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