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直持中立態度,天樞大概以為我對主人不忠,怕會怠慢了新主人,所以才搶著第一個解封吧。”
“哦?有這種事?說來聽聽。”沈行風直起身來,就知道能從天權這裡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果不其然,還沒等她問,他自己就先說了,這也是她為什麼獨獨留天權和她一道的原因。
天權笑了笑,明白她心思般說道:“這一說恐怕就遠了,過多的我也不能告訴您,只能說當年涅回大陸抹殺禁忌功法我們原來的主人就是其一,面對五行功法的壯大和滅殺,他和另一位好友拼命想要逃離這裡,最終未能得逞,臨終之際命我們守護元空飛星等候新主人出現,天樞見我對主人即將消亡沒有太多悲傷,對迫害主人的敵人也沒有太多嫉恨,便對我有了成見,他是個極其認真的傢伙,不許我第一個解封,就是這樣。”
“哦。”沈行風終於明白為什麼天樞對天權態度不一樣了。
“主人不質問一下我對原主人的忠心嗎?”天權見她完全沒聽到重點,好奇地問道。
“質問?”沈行風恢復往常神態,拿木棍撥弄了一下柴火,看他一眼道:“漫說那是你和你原主人的事,我無權質問,就算我有資格也不會質問於你,若是你有二心,大可以抽身遠去,何必封印在元空飛星內不知年月地等我出現?”
天權聞言微愣,眸光霎時明亮,聲音越發溫柔:“我終於知道元空飛星為什麼選擇你了。”
“元空飛星到底是什麼?”說到這裡,沈行風不得不再次問道,天璇不說,他會說嗎?
天權苦惱地蹙了蹙眉心,無奈道:“面對主人的問題,我不能不答,可若是說了,怕是天樞會更加對我不滿,那麼……呵,就附耳而言免遭竊聽吧。”
沈行風被他俏皮的模樣逗笑了,難得童心大發將耳朵貼了過去,天權溫柔而笑,一攬她肩頭將她拉進懷中,垂下頭去,唇瓣幾乎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吐出一口氣:“元空飛星是……”
“風風!”突如其來的一道溫潤聲音硬生生把沈行風嚇了一跳,根本沒有聽到天權說什麼。
青黑著臉看向聲源處,星光下迎風颯颯站立一個頎長人影,白衣如雪,黑髮如墨,眉若遠山,眸若秋潭,如星夜降下的謫仙般站在火堆的那一邊,唇畔含笑,叫了一聲,然後輕盈優雅地踱步走來,火光在他白衣上反射,有些刺眼,似乎……還有些火藥味。
“藍鴻逸!”沈行風沒有好氣,那麼重要的話沒有聽到全怪他出現的不是時候!
“是我,風風,我收到資訊知道你在趕往善水州的路上,便出來接你了。”藍鴻逸幾個大步就近到跟前,溫柔地伸出雙手將沈行風自地上那個桃花眼勾人的男子懷裡拉出來,如夜般深邃的眸子幽怨地望著沈行風,大有獨守空閨數十載,一朝得見有情人的哀憐。
“接我?”沈行風汗了,別開視線朝黑暗中善水州的方向看了看,沒有半天路程絕對到不了,他是說他連夜出城這麼老遠來接她?
“是啊,我想你嘛。”藍鴻逸很有自覺地輕輕擁了她一下。
“你……”沈行風實在無言,原本有些不爽的心情都被他統統肉麻掉了。
藍鴻逸溫潤地笑了笑,轉而拉起她的小手,看看上次的傷痕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才放下心來,輕聲道:“馬車就在那邊,我帶你回善水州休息吧,這裡多難熬啊。”
“我倒覺得這裡風景獨好,夜幕星空,俊男美女,依火而坐,傾談心事,世間還有比這情調更加令人著迷的嗎?”沈行風沒有說話,天權施施然從地上站起身來,溫柔無限嗓音美好地說道。
“這位是?”藍鴻逸沒見過他,可剛才那一幕他卻看的真真切切,擁人入懷,耳鬢廝磨,是個男人只要沒有問題,都不能容忍自己傾慕的女子和別的男人這樣親密,還傾談心事,你敢不敢說的再曖!昧一點?
“你又是?”天權眨眨眼睛,明知故問,當聽到“風風”兩個字的時候,他就記起了那封紙條,也知道了來者何人。
“閣下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藍鴻逸失笑搖頭,笑容完美,在夜空下卻有些黑暗幽深。
“打斷別人說話的第三者都不自我介紹,我為何要先自報家門?”天權奇怪地挑起好看的細眉,笑容不亞於前者。
誒?怎麼氣氛有點奇怪?沈行風用食指搔了搔臉頰,用不用她幫忙引見?
第三者?
這個刺耳的形容使得藍鴻逸也挑起了眉,狹長的眸子淡淡眯起,潤澤的光芒如水如玉,卻是雅緻地笑道:“我和風風認識六年,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