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俯視這片大陸,似乎擁有無窮的智慧,卻從來不肯開口。我突然高叫起來,尖厲的聲音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我仍然不停歇地叫著,直到附近樹林的鳥全都驚慌地飛走,直到我再也喘不過氣。然後我走向死屍,沉思地看了一會兒,便蹲下身子,利落地割下了我自己的腦袋。
馬維茨的揹包扔在一邊。我從裡面找出一些藥粉,還有一個大瓦罐。我用熟練的手法把藥粉灑上頭顱,它嘶嘶響著冒出白煙,很快便縮得又小又幹。我在瓦罐裡添上水,倒進另一些藥粉,再把頭顱扔進去,然後託著下巴,耐心等待它化為細小的顆粒。做這一切的時候,我的手臂好幾次不小心蹭到自己豐滿的前胸————那中間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兩邊脹鼓鼓的,有些發癢。我光滑的面板散發出幽香,短套束甲、絲棉綁腿緊繃繃地包著身體,讓我很不習慣。
我想,這不算什麼。我還有很多新東西需要慢慢適應呢。
天漸漸變得發藍,星辰一個接一個退去。我抬起右手,這第七顆頭骨串在骨鐲上,輕輕晃動,從手腕邊緣和我對視。我再一次笑出來,伸手撫過自己的全身,'奇*書*網…整*理*提*供'從頭到腰,從胸到腹,從腿到腳,當然還有胸前那個淡淡的印痕。
我們到底還是生活在一起了,只不過是以這樣一種奇異的方式。洛芙用靈魂拯救我,我的身體上也始終會帶著她的印記。莎娜為我犧牲生命,我用靈魂償還她。從前的我們都已經死去,但是並沒有消失。你復活了我,我也復活了你,正象我所說的,以後我們三個將在這個世界上互相依賴,永不分開。
樹林那邊響起沙沙聲,一個白森森的東西鑽出樹叢,全身沒有一塊肌肉或是羽毛,乍看起來象一隻怪鳥的骨架。它來回扭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