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轉身用渴望支援的目光望著張章,“流言止於智者,不聞不問,自然就會平息。”
張章依然凝視著球場,臉上的表情如同平靜的水面,胡狐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支援,卻感到了責備:“你有沒有為蕭瀟想過?對她來說,能夠自然的平息嗎?”
胡狐無言以對,他知道張章說的對,事實上他也在擔心。
“你……就沒有想過弄假成真嗎?”張章轉過來頭來,第一次正視他的眼睛。
胡狐呆在那裡,彷彿在看一個外星人,張章的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幾乎有些氣憤,感覺對方在嘲弄自己,如果換了別人他已經已經衝上去和對方拼了,但以他們十幾年的感情,他知道張章不會這麼做。
張章也看出了胡狐的迷茫,他將臉貼近胡狐,質問道:“你不敢?”
胡狐猛地向後立起身子,彷彿剛剛探到面前的是獅子的血盆大口。
“是,我不敢……”
“為什麼?為了她的性格?”
胡狐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她的性格我能夠接受,不管怎麼說,我已經和她同桌一年多了,習慣了……”
“也諒解了,甚至是體諒和同情了。”張章打斷他的話。
胡狐驚異的看著張章,用近乎驚叫的語氣說:“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張章得意的笑笑:“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咱們級部訊息最靈通的人,有什麼不瞭解的?更何況你我的關係呢?如果看不出你的心思,我還是我嗎?”他伸展了一下有點麻木的腿,用很輕鬆的語氣說:“算了,我們也別兜圈子了,我來替你說吧。你無非是覺得蕭瀟長得漂亮,學習成績也不錯,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我沒說錯吧?”
胡狐如釋重負的點點頭,說出了心裡一直藏著的想法:“是啊,我覺得,她的男朋友應該是一個英俊瀟灑,品學兼優的人,咱們級部的十朵金花不都是如此嗎?”
張章開心的笑了,繼續他的引導工作:“好啊,既然說到了十朵金花,那你就說說都是誰。”
胡狐白了他一眼,用一種受到挑釁後準備反擊語氣說:“別小瞧人,就你訊息靈通?”他如數家珍的伸出手指,說道:“第一朵是一班的學習委員,團員骨幹,成績每學期都保持在級部前兩名,長的不必說了,號稱校花嘛!據說她父親是大老闆,母親是公務員,她在家裡特別受寵,結果養成了一副大小姐脾氣,動不動就給別人臉色看,尤其是那些各方面不如她的人,也正因如此雖然成績好,但是卻不太受人擁戴,沒有當上團幹部,人送綽號‘玫瑰花’,雖然漂亮,但是弄不好就會被刺到。她的男朋友是高三級部數一數二的帥哥,兩個人倒是一個脾氣,也算是天生一對了。”
張章津津有味的聽著。
“第二朵是你們班的,你們班班長嘛!綽號是‘牡丹花’,說起來她可比上一個強多了,相貌不差,還是團支部書記,品學兼優,領導和組織能力很強,很有牡丹那種大家閨秀的風範,可謂名副其實。”胡狐感慨的看著張章:“當初在背後評選的那些傢伙,私下裡還真下了不少功夫!”張章微笑著點頭表示贊同。
“第三朵是‘百合花’,我們班班花,生活委員,同樣是團員骨幹,說起來她可是學校裡有名的人見人愛,就因為她的親和力,如同百合那樣平和,善良,待人真誠,絕對的熱心腸,我記得,她好像曾經也幫過你的忙吧?”
張章連連點頭,臉上盪漾著幸福的微笑,連聲道:“對,對。”他當然還記得,雖然那並不是什麼大事,卻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第四朵……”胡狐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半晌沒有開口。
“我來說吧,”張章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自己出來解圍:“第四朵就是蕭瀟嘛,人稱‘月季花’,你當然知道為什麼,月季花其實很符合她的情況。這種花雖然很常見,不像前面的三種,一般只能在花園或者花店裡才能看到,但是也正因為它的常見,讓我們經常在路邊的花壇看到它們綻放出勃勃生機的身影,也為我們的生活環境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月季花在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會開放,它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對於環境的適應能力很強,我想,這也是蕭瀟身上所具有的品質吧。”張章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胡狐,胡狐不語,若有所思。
“說起來,月季和玫瑰、薔薇被稱為薔薇三傑,而它本身更是號稱‘花中皇后’,由此可見月季花表面平凡,其實卻不同尋常,就如同蕭瀟背後的身世一樣,而她的身世所造就的性格也讓她更加符合月季的特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