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首先躍了過去,繞著漁夫轉了兩個圈,悶哼一聲:「怎麼?忽然又恢復釣魚的興趣了嗎?」
漁夫垂下頭,一言不發。
頑孩子一過來,便親熱地摟著凌渡宇的肩膊,眼晴斜射向肖蠻姿陰陰地笑道:「怎樣,小色鬼?佔了什麼便宜?是不是真材實料!」」肖蠻姿若無其事步往「破浪」,經過兩人時,閃電般一腳在莫歌的小腿處,痛得莫歌幾乎流出淚水。
強生大笑:「這一腳算我的,你還可以再多踢他一腳。」
這時夏信提著個工具箱過來,回頭向仍在駕駛室的船長叫道:「老色鬼!由哪開始拆起!」
方謀的聲音傳來:「不要再叫我老色鬼,我已讓位給我們的大博士。」
妮妮叫道:「快點工作,我預備了最豐富的晚餐,歡迎出徵歸來的英雄。」
一向嚴肅古板的霍克深在妮妮的話後加上一句:「也為小色鬼榮升老色鬼慶祝!」
剛爬上「破浪」的肖鑾姿忍不住笑罵:「全變了死鬼!」
經過了重重波折和失落後,這十個人重新回覆勇氣和信心。
夕陽西下,染得天際的雲霞一橫橫悽豔的血紅。
在自動導航系統下,破浪號在繁星滿天裹悄悄地在無涯無岸的茫茫大海中滑進。
船上不見一絲燈火,主艙內的燈光都給窗隔得一線不漏,這當然違反了航海國際法,但在這已成了勢力籠罩全球的超級石油跨國企業聯盟眼中釘的破浪號,這小小求生之道當然是情有可原的。
假若有任何海空的不明物體出現,船上先進的雷達偵察系統會發出警報,提醒刻下正在主艙內進行興高採列慶功晚宴的人。
艙內一片熱鬧,上校敬了船長一杯後,笑道:「我始終不明白,為何蘭芝小姐肯從酒吧內疊起的酒鬼山的最底層裹,拖了你這老色鬼出來,讓你在這作威作福。」
船長眼中露出緬懷過去某段光榮日子的神色,低迴不已地道:「蘭芝小時最喜歡爬我的膊頭,唉!她長得真像她母親……」盡飲滿杯,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再嘆一口氣:「這樣可愛的女人,不足叄十歲便死了,是否天在作孽?」
剛好這時梳洗後,一身疲勞盡去的凌渡宇推門而入,「頑孩子」莫歌眼神一亮,跳了起來,搭著凌渡宇的肩頭,涎著臉道:「小色鬼大英雄,到這裹來坐。」
凌渡宇有點奇怪地在他旁邊坐下,對面的強生高興地為他斟了小半杯拔蘭地酒,笑嘻嘻道:「試試酒味,不喜歡還有另外的選擇。」
莫歌開啟了一瓶可口可樂,加進杯內的酒裹,笑道:「加點可樂,味道才真香呢!」
凌渡宇暗付這小子為何忽地變得如此前倨後恭、積極好客,剛好收到夏信送來的一個眼色,表示那瓶可樂有古怪。
他不禁心中暗笑,這莫歌愛整人的天性始終不能改。
莫歌將杯子塞入他手裹,笑道:「喝吧!」
凌渡宇用鼻一嗅,已心知肚明對方的好計,若無其事舉杯痛飲。
莫歌眼中得色更甚。
夏信目定口呆,想不到有了他警告性的暗示後,凌渡宇仍為好人所害。
莫歌的高興還是剛開始,凌渡宇兩腮儲滿加料酒的臉孔已像破浪號的炮塔般,轉了過來向著他。
莫歌一呆,想大叫不好時,凌渡宇口含著的液體像大水泉般照著頭臉向他噴來,弄得他全軍盡墨地發臉身無不沾上黑色的液體凌渡宇裝作無知地問:「為什麼味道這麼怪!」
夏信第一個狂笑起來,第二個是彈生,接著笑聲瘟疫般蔓延至每一個人嘴。
莫歌任由液體順乎自然地由捲曲的頭髮流往臉上,滴在身上,緊繃著臉責問凌渡宇:「為何你不噴向強生?」
凌渡宇聳聳肩:「你那瓶可樂是什麼東西?」
莫歌冷冷道:「中國豉油!」到了這裹,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同時接過了凌渡宇遞過來的臉中,喘著說:「好小子,我終於服了你。」伸手大力拍了凌渡宇的手臂兩下。
強生大笑下將手伸過來,在他俯低的頭上用力一推,推得笑軟了的莫歌軟癱在沙發上。一時間艙內充滿了真誠的友情和歡笑。
老好人霍克深高興地舉杯和強生的杯子相碰,發出「叮」一聲清饗,這時沐浴後的肖蠻姿正推門而入。
黑色的短髮閃閃發亮,T恤短褲露出的玉臂和大腿,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連一向對女人不大注意的上校和霍克深,也看得眉毛聳動。
只有漁夫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