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元進看了妻子一眼,沒說話。
“這麼牽強附會的對覃叔叔採取打擊,他的說法還是他一貫堅持的那個原則,也是他們那一派一直在說的。我們如果要徹底把他們清除,那就不如從他們的那個說法上來入手。”霍漱清道。
曾元進陷入深思,道:“你的意思是,對那個主張,我們開始討論定性?”
霍漱清點頭,道:“您可以先派一些人去調研,然後,我們找個時機,您畢竟還沒有退下去,現在您來做這件事,最合適不過。”
曾元進明白霍漱清的意思,那就是依照過去的經驗,用理論來對付理論,然後徹底把對方拉下馬,永遠都沒有機會翻身。這是以前就發生過的事,當時事件發生的時候,曾元進依舊記得首長說過“這是個非常好的辦法,可以借鑑”。那麼,現在來借鑑,是個好機會嗎?
“你說的沒錯,如果這麼做的話,的確是會達到我們想要的那個效果。但是,如果我們那麼做了,可能就會導致內部力量的完全對立。把我們的矛盾擺在桌面上,讓所有人都看見,勢必會影響到組織的形象和發展。”曾元進道。
“如果我們不那麼做,葉首長,是絕對不會退出的。”霍漱清打斷岳父的話,道。
曾元進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如果我們那麼做了,直接和他們對戰,其他的派系,會站在哪一邊?這是一場論戰,一旦我們先開戰,我們就必須有把握贏了。否則,被他們利用了這樣的機會,後果不堪設想。”
羅文茵望著丈夫,道:“其實,今天我見了春明大哥,他和我說,他想跟你建議,如果能借著這次的機會把葉家徹底趕走,他。”
曾元進和霍漱清都看著她。
“他說,他願意做這個出頭鳥!”羅文茵道。
“他?”曾元進愣住了,看著妻子,“他真這麼說的?”
羅文茵點頭。
“他說,只要能不把漱清牽扯進去,他,沒有關係!”羅文茵說著,看著霍漱清。
曾元進看向霍漱清,道:“他也和你說過這話嗎?”
霍漱清,點頭。
“這件事,不是他說願意犧牲就可以的。”曾元進道。
羅文茵望著丈夫。
曾元進看了妻子一眼,道:“我和他以前是有些過節,有些成見,不過這件事,如果我們要按照漱清的建議去做,春明這邊,絕對不能犧牲!”
霍漱清和羅文茵都愣住了,看著曾元進。
曾元進對覃春明有意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雖然意見不足以讓兩個人分崩離析,雖然他們依舊是同志,可是,兩個人之間的嫌隙,不容忽視。只是,霍漱清沒想到曾元進居然制止了覃春明想要犧牲自己的念頭!
“漱清,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和老白,還有首長商量商量。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們真的開始了這個計劃,江家,他們會選擇站在哪一邊?”曾元進說著,看著霍漱清。
羅文茵也一起看著霍漱清。
“江家能跟你提議想辦法把葉首長徹底拉下馬、一勞永逸,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想要挑撥我們互相爭鬥,然後他們從中得利呢?這樣的想法,也未必沒有可能!”曾元進道。
“我也不相信他們。”羅文茵接著丈夫的話,道,“江家當初為了殺掉迦因,破壞我們和春明大哥之間的關係,做的事不是一件兩件。現在他們會這麼好心幫助我們把葉首長給處理了嗎?”
霍漱清,沒有說話。
曾元進,也是默不作聲。
“漱清,江家的野心,不比葉家小。而且現在葉家拉攏他們,他們卻給你出這樣的主意,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就算不是挑撥離間,也很有可能是隔岸觀火,從中取利。”羅文茵道。
“媽,我明白您的顧慮。對於江家,我們的確是不能百分百信任他們。但是,江家也很清楚,這次是我們提議江荊南上去的,而且,現在首長那邊只是臨時讓江荊南負責新部門,最後的任命,還是要首長來透過。這其中的利害,不用我們說,江家是一清二楚的。”霍漱清道。
羅文茵便沒有說話。
霍漱清接著說:“對於江荊南這個人,我個人還是比較看好他的。今晚和他談話的時候,我覺得他還是那個以公心對待國事的人。而且,葉家給他們開出的條件,我們這邊輕而易舉就可以給他們。現在是我們的關鍵時刻,對於江家來說,更是他們的生死關口。一旦選擇錯誤,他們將永世不得翻身。所以,我,還是相信江家這次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