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泉則去了自己的岳父家裡,因為方希悠也和他一起回京了。只不過方希悠晚上有約,沒有參加曾家的團圓飯,吃完飯之後,方希悠也回了自己父母那邊。於是,曾泉便去了岳父那裡,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有安排的。
到了這個關鍵時刻,不管是曾家,還是方家,抑或是江,還是覃春明,大家都有自己的考量。而這個關鍵時刻,權力的重新調整,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時刻。每一步的合縱連橫,都是需要精確的考量和部署,不能有一點的差錯。真真假假,每個人,都到了走向決戰的時刻。
回去曾家的路上,霍漱清給孫敏珺打了電話,問了今天的情況。孫敏珺便把晚上和蘇凡談話的內容告訴了霍漱清,霍漱清,久久的一言不發。
“霍領導,您別擔心,現在夫人不說辭職了,就是很好的一步。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孫敏珺道。
“謝謝你,小孫,這段時間,讓你受累了。不過,曾夫人那邊,還是別讓她擔心為好。”霍漱清道。
“我明白,您放心。”孫敏珺道。
本來,孫敏珺想問霍漱清,昨晚是不是沒和蘇凡說明情況,要不然怎麼蘇凡今天還這樣呢?可是,這種事,到了一定的層次,就不是她這個秘書該過問的了。畢竟,身為秘書,界限還是要清楚的。
跟孫敏珺叮囑了幾句,霍漱清就掛了電話。
那個傻丫頭,到底能不能明白。
唉!
他深深嘆了口氣。
閉上眼,坐在車子裡。
窗外的路燈,在他的臉上投下一道又一道明暗交接的線條。
心頭的傷,又豈會這樣消失?
到了曾家,門口的保鏢員就把電話打到了曾元進的書房,曾元進的二秘便出去了。
霍漱清剛穿過外面的院子,就碰見了二秘。
“霍領導,您好!”二秘和他握手道。
“部長在書房嗎?”霍漱清問。
“是的,正在等您。”二秘陪著霍漱清往曾元進的書房走去。
“曾泉不在嗎?”霍漱清問。
“去方領導那邊了,等會兒和方小姐一起過來。”二秘道。
霍漱清點點頭,走向了岳父的書房。
“漱清來了?來,坐,我剛泡了一壺茶。”羅文茵看見霍漱清,微笑道。
霍漱清問候了岳父岳母,把外衣脫下來交給秘書。
“你先出去吧!”曾元進對秘書道,“泉兒回來了就讓他們馬上過來。”
“好的,部長。”二秘應聲,便關門離開。
屋子裡,只剩下曾元進夫婦和霍漱清,霍漱清便坐在岳父身邊,接過岳母遞過來的茶碗。
“江家那邊,情況怎麼樣?”曾元進問。
霍漱清喝了口茶,道:“江荊南同意了您的計劃,只不過,他覺得我們應該更進一步。”
“更進一步?”曾元進看著霍漱清,道。
“根據葉首長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這次他拿東陽開刀來震懾覃叔叔,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霍漱清道。
“江荊南怎麼建議的?”曾元進問。
霍漱清便把江荊南的提議告訴了岳父,曾元進陷入了深思。
羅文茵,一言不發。
“其實,我覺得,江荊南的提議不錯,不過,如果我們想要一勞永逸的話,可能,還要做的更。”霍漱清道。
曾元進,看著霍漱清。
“你的意思是。”曾元進問。
“葉首長派人把小飛弄成了那個樣子,覃叔叔和他和解了,可是,和解才沒幾天,他就繼續抓住機會對覃叔叔下手。所以,對於葉首長,我們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和他和解何談。如果我們不能認清這個事實,並採取行動的話,只會越來越被動。”霍漱清對岳父道。
曾元進點頭,道:“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這麼些年下來,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力量對比,還不能達到一次可以把他置於死地的地步,貿然動手,只會讓我們被動。這也是首長這些年一直投鼠忌器的原因。”
“不過,到了現在,也未必會這樣。”霍漱清道。
曾元進看著他。
羅文茵什麼都不說,只是默默給丈夫和女婿沏茶。
“這次的事,原本不該牽扯到覃叔叔的,不管怎麼扯,也不該扯到他身側,甚至東陽也是無辜的。”霍漱清道。
羅文茵點頭,道:“漱清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