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可以帶蘇凡去的。因為大家每次都是各自帶著自己另外的女人赴會,而且都是已經固定關係一段時間的女人,霍漱清這麼多年都是單身,從一開始參加這個聚會是他一個人出現,久而久之也成了習慣。他現在有了蘇凡,卻並不想讓蘇凡出現在那幾個人面前,哪怕那幾個人都是他的鐵桿。原因很簡單,蘇凡是他的愛人,是即將嫁給他的人,和那些永遠見不得光的女人不同,他不能讓她心裡憋屈。再者,既然他這個獨行俠盡人皆知,那又何必破壞長久以來的規矩呢?突然間他帶個人去,反倒會讓別人不自在。
酒精在他的大腦裡醞釀著情緒,他多麼渴望馬到家看見她!
假期,漸漸走向了尾聲。儘管沒有和他出去旅行、逛街、看電影,可蘇凡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遺憾,他至少帶她出去吃飯了,兩個人的飯局。而她的那個瘋狂的秘密,將永遠封存在她的記憶。
長假之後,工作日的到來,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可是,再怎麼難受都得按部班去工作。
到了年底,幹部們的考核也即將開始,有些個別的職位調整也要開始動作。讓霍漱清最為意外的是,剛剛繼任雲城市政法委代理記、雲城市公安局局長的廖靜生,毫無徵兆地被調到省公安廳擔任副廳長。廖靜生的調動,雖然級別沒有任何改變,而且看起來是從一個市的局長變成了省廳領導,可是職權被削弱了太多,這對剛剛在雲城市插入自己力量的霍漱清來說是個極大的打擊。廖靜生被調走,馬會有接替他的人任。趙啟明既然能這樣做,說明他肯定安排他信任的人來接替廖靜生。霍漱清覺得,自己必須要卡住這個新任的人選,絕對不能讓趙啟明得逞,否則他前半年那麼多的努力付諸東流了。可是人事權在趙啟明手裡,只要趙啟明和省廳達成共識,霍漱清基本是無力改變。
蘇凡是不知道霍漱清每天都面臨著怎樣的難題,不知道霍漱清和趙啟明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如何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時間的車輪,到了年底的時候似乎跑得更快。
不管你哭還是笑,生活,還在繼續!
而霍漱清,又遇到了另一個麻煩,江採囡!
假期,很快要過去了。
這不是江採囡第一次來到霍漱清的辦公室,之前她來過幾次都是做採訪,今天也是為了採訪任務來的。
雲城市在申報全國宜居城市,新華社對這個活動有專欄宣傳,江採囡身為江寧省記者站的成員,有這方面的報道任務,於是便來採訪霍漱清。一場例行的採訪之後,江採囡突然說:“霍市長,我們現在能不能談談其他的事?”說著,她關掉了錄音筆,把相機和錄音筆全都裝進包包,拉開門放在他辦公室門口,然後才關門坐回原來的位置。
“江記者想談什麼?”霍漱清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禮貌地笑了下,問道。
“我想談點私事,不知道霍市長是否介意?您也看到了,我所有的物都放在外面,現在我身也沒有任何的錄音裝置,您可以放心。”江採囡攤開手,道。
霍漱清笑笑,道:“江記者如此認真,我要是再不讓你說,豈不是太過分了?請講!”
江採囡看著他,清晨溫暖的陽光從窗戶裡照進來,包圍著他。那冷靜俊逸的面龐——江採囡的心,還是不禁顫抖了一下。
她淡淡笑了下,道:“我聽說您有一位紅顏知己?”
霍漱清在心裡愣了下,臉依舊是波瀾不驚,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儒雅笑容,端著水杯子喝水,道:“江記者從何說起?”
“我這麼說,自然有我的根據。”江採囡道,她望著霍漱清,頓了片刻,“霍市長,愛她嗎?”
“抱歉,恐怕我不能回答你1霍漱清道。
江採囡苦笑了下,道:“我也覺得自己這麼問很白痴,您或許以為我是在套您的話然後做什麼章。的確,我很有可能那麼做,可是,我不會。我跟您問這樣的問題,純粹是個人緣故。”
霍漱清不語,雙手交叉看著她。
“我喜歡您!”江採囡道。
霍漱清笑了,沒說話。
“您可能覺得我這樣太蠢了!我也覺得自己挺蠢的,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一樣的?”江採囡頓了片刻,“我一直在想,您的妻子會是什麼樣的人?該是一位怎樣幸運的女人成了您的妻子,可是,您也知道,見到了您太太之後,我——我真是很不喜歡她,所以,所以和她有些衝突,甚至還找人在商務部給您妻子找了些麻煩——”江採囡看了他一眼,“我有我的渠道,您放心,沒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