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清除了叢鐵男的勢力,五年之後,等覃春明調離——只要姓姚的留任江寧,江寧省是姓姚的天下,那個時候的局面,不是您最想看到的嗎?”曾泉道。
父親淡淡笑了,道:“還有呢?”
“所以,您要支援姓姚的和覃春明結盟,早日清除叢鐵男的影響。聯合強者消滅弱者,再把弱者的力量收入自己麾下,這樣的話,姓姚的在將來的五年,才有力量制衡覃春明。”曾泉接著說道。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父親道。
“可是,姓姚的這個人,不夠光明磊落,自己的小算盤太多,怕他將來得了勢,也不見得會完全聽您的。”曾泉道。
曾首長驚訝於兒子如此敏銳的判斷,看來,這小子去江寧這短短的幾個月,也歷練了不少。
“你這是為了滿足你的私心,才跟我說這些的1父親道。
曾泉沉默片刻,認真地說:“爸,我必須要救出她!”
“如果這是你的心願,我會成全你。可是,我不會立刻出手,等到時機到了,姚省長會幫你的。”父親道。
“謝謝爸!”曾泉忙說。
“不過,我也有條件1父親嚴肅地說,“如果你能答應這個條件,我會保證讓那個人儘快自由1
“什麼條件?”曾泉知道,跟父親開口,從來都不會得到的幫助。不過,這麼多年了,他已經習慣了父親這樣,也能猜得出父親的條件是什麼,那些條件,他都承擔得起,今天,他覺得也是同樣!
然而,當曾泉親耳聽到父親的條件時,曾泉覺得身體裡有股什麼東西被抽走了。
“你要是答應了,我們成交!”父親道。
這麼做,值得嗎?曾泉心想。
“我要先去看看她再決定!”曾泉道。
“好,等你決定了,再給我打電話1父親說完,掛了電話。
曾泉愣愣地坐在車裡。
路邊的步行道,來來去去的年輕男女,讓他想起了自己和蘇凡去逛街的情形,想起兩個人說說笑笑輕鬆的樣子,那一切,好像是昨天——
為了蘇凡這樣一個才相處了沒幾天的女孩子,他值得答應父親的那個條件嗎?在他的生命力,蘇凡這樣的人,又算的了什麼呢?也許,是因為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候遇見了她,才會覺得她如此特別!
那麼,值得嗎?
曾泉發動了車子,來到了省安全域性。
劉叢親自接見了他,並派自己的親信帶著曾泉一起去見蘇凡。審訊蘇凡的地方,劉叢已經知道了,並跟聶明山說他會派人過去參與審訊,瞭解案情,讓聶明山全面配合。
儘管不願讓面插手這件案子,可是,他沒有權利阻止級派人來了解案情的進展。於是,曾泉混進了劉叢派出去的調查組。
在這天晚,雲城市公安局在全市範圍內開始了突襲,專門針對黃賭毒。局長金勇華這幾日正在外省交流參觀,得到訊息時,以廖靜生為首的公安幹警已經開始了全市的突擊檢查。經過一夜的突襲,取得了不小的戰果,而這場突襲活動,絕對沒有進行一天停止。次日,廖靜生以市局記兼副局長的身份召開全域性大會,動員全域性幹警乘勝追擊,將黃賭毒清掃出雲城市。
話是這麼說,動員大會是這麼開,可是,金勇華氣壞了,廖靜生這哪裡是在掃黃賭毒,完全是在衝著他來,在挖他的根底。而這,正是霍漱清的計劃。如果說趙啟明是一隻狼狗,那麼,金勇華是這隻狼狗嘴裡最尖利的一顆牙,趙啟明總是在用這顆牙撕咬那些看不下去的人。
雲城市公安局的行動,在省廳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廖靜生將戰況報省廳,省廳立即做出了批示,對雲城市公安局做出了嘉獎!金勇華趕來的時候,廖靜生的手已經充分掌握了他身為黃賭毒勢力保護傘的證據。不過,這是後話了。
曾泉來到秘密地點檢查蘇凡案件的進展,先是看到了那些秘密卷宗,他沒想到,蘇凡竟然是被這樣愚蠢的一個陷阱給害了。而現在,挖井的人,似乎有些眉目了。
當他看見了在審訊室正襟危坐,一動不動的蘇凡的時候,曾泉的鼻頭,突然湧出一股酸澀。
怎麼一晚的工夫她這樣憔悴了?雖然從表面看不到她是不是有傷,可曾泉心裡覺得不妙。
“雲城市安全域性的審訊人員有沒有對你使用非法審訊手段?”曾泉突然問了句,審訊室裡的人都看著她。
一直冷冷坐著的蘇凡,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刻,瞳孔突然亮了。
儘管他戴著她並不熟悉的眼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