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的房子,原本是酒店,他自己是老闆,留了一套出來。 平時都有酒店的服務人員過來做清潔,只是不會讓別的人過來住而已。”他說,說著,他變魔術一樣掏出一串鑰匙放在她的手心,“拿著,以後可以隨時過來住。”
她頓時明白了什麼,忙把鑰匙塞了回去,道:“我不能拿,要是被人發現了,牽扯到你怎麼辦?我不能——”
他輕笑,捏捏她的鼻尖,道:“傻丫頭,警惕性真高,不錯!不過呢,你過慮了,好好拿著,萬一哪天我也忘了拿鑰匙,不是得要人家服務員過來開門?”
在療養院住了將近一週,蘇凡已經對松鳴山的建築有所瞭解了,如說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其實是一個投資巨大的酒店專案,據說在這裡住一晚最便宜都要五千塊。住宿都這麼貴的,要是買一個這樣的院落——
而且,算這院子不是霍漱清買的,是別人留給他用的,那也是——
她這麼想著,聽他說:“茶几裡有今年春天新出的茶葉,你給咱們泡一壺。”
蘇凡應聲,從他的腿起來,按照他說的,從茶几抽屜裡拿出一罐茶葉,坐在那紫砂壺裡泡了。
茶香浸透這個房間裡的空氣,外面的雨,好像也小了。
霍漱清靜靜望著身邊安靜的女孩,心情卻並不安寧,他的心,似乎從來都靜不下來,工作的事,還有家裡的事。
父親的話,不停地在他的腦海縈繞,他該怎麼處置眼下的局面?不過,有一點倒是值得欣慰,父親似乎對蘇凡沒有反感,並沒有因為她是自己現在交往的人而排斥她。
蘇凡看看他,發現他的視線雖然在她的身,可心裡似乎在想別的事情。男人的世界,她是不懂的。
靜靜地,她給他倒了一碗茶端給他,霍漱清醒過神,接過來抿了一口,道:“在療養院過的怎麼樣?有沒有無聊?”
“還好,可以看看啊散散步啊爬爬山啊,挺好的。要是現在退休了的話,太好了!”蘇凡道。
他不禁笑了,說:“才班幾天想著退休?你也太懶了?”
她靠在他的懷裡,道:“日子太舒服了不想去辛苦了呀!果然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他輕笑,親瞭然下她的額頭。
“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他問。
“還可以,我覺得沒必要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又浪費錢,又——”她抬頭望著他。
“再待幾天,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等我處理好了,你回去班。放心,不會讓你在這裡一直住下去的。”他摸著她的頭髮,道。
蘇凡點頭。
“哦,對了,有件事,你願不願意去給一個小朋友做老師?”霍漱清問。
“老師?”
他點頭,道:“我外甥女桐桐來了,想要一個老師給她補習課程——”
“桐桐?”
“嗯,你願意嗎?她想在雲城待一個假期,可是我姐擔心她學習的問題——”霍漱清道。
“如果要找專業一點的話,我跟雪兒說說,讓她從學校裡找一個大學生來教1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被他打斷了。
“傻丫頭,我讓你去你去,別想那麼多了,啊?”他說著,端起茶碗飲了茶,拍拍她的背,“走,時間不早了,早點床睡覺,那邊房子還有浴桶,你會放水嗎?”
跟著他走出堂屋,來到了東廂房,左手面是雕花木屏風隔擋著的古式大床,屋子間擺放著簡單的沙發茶几,右手面則是同樣的雕破圖風隔擋著的浴室。
蘇凡找到浴桶放水的開關,靜靜看著桶子裡的水面越來越高,而屋裡的那個男人,正在外面換衣接電話。
窗戶都已經關,絲毫感覺不到山裡雨夜的冷氣,蘇凡望著眼前的一切,總有種恍若夢的感覺。
靜靜站著,不知到了何時,身後有個人過來抱住了她,她閉眼,拿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他便低頭吻了她的脖頸,兩隻手開始解她的衣釦。
浴桶邊,衣衫掉落。
他抱著她走進了水裡,水的花瓣便飄到了地。
水汽沼沼,霧濛濛的包圍著兩個人。
窗外,雨聲不停,打在樹葉,屋裡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
霍漱清從未想過,竟然在這個本不該瘋狂的年紀如此瘋狂,曾經從未體驗過的激情,在遇到這個女孩之後被徹底點燃。一切,不管和她做什麼,都變的那麼順理成章,絲毫不覺得怪異,似乎根本不需要用腦子去想。
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