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別的什麼人?”羅茵問。
“咱們三個,在家裡你準備一下行了。”曾元進道。
掛了丈夫的電話,羅茵對曾泉道:“你今晚有安排嗎?你爸要回來吃飯。”
“沒有,我還有點事要和爸爸說。”曾泉道。
羅茵笑了,道:“看你這麼認真的,是什麼大事?”
曾泉也笑了,不語。
片刻後,曾泉說:“姨,有人說過您和誰長得像嗎?”
“我?我和我媽像。你和你爸長得像。”羅茵笑道。
“這話倒是無可挑剔的正確1曾泉道。
羅茵笑而不語。
晚,曾元進趕在七點之前回了家,一到家裡看見兒子在院子裡玩遙控車。
“你都多大了還玩這個?看看這天都黑了。”曾元進把外套遞給秘,大步走向兒子。
“要不和我試一下,爸?”曾泉把花盆邊放的一個遙控汽車和遙控器都給了父親,父子兩個坐在石凳,兩輛汽車在院子裡競馳。
“爸,雲城的事,您都知道了?”曾泉問。
“你指的是什麼?那麼多事情。”父親道。
“雲城市委記任命的事,我聽說出了些亂子?”曾泉道。
“那邊的事,你不要多問。”父親道。
“難道您要撤銷對霍漱清的任命?”曾泉執著地追問。
父親停下手,看著兒子。
“他們找你了?”父親道,“還是之前那個女的找你的?”
曾泉笑了下,道:“我還以為您老人家忙的什麼都忘了呢?放心,您兒子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是我和她有什麼關係,恐怕早有人報告到您這裡了?”
“貧嘴!”父親道,拿著遙控器繼續競賽。
“爸,我是認真的。其實,霍漱清那個人呢,還是挺不錯的,這次的事,也只不過是別人害他的,您老明察秋毫,一眼看穿了,對不對?”曾泉說著,看看父親。
“你懂什麼?”曾元進道。
“是,我是不懂,我沒有您看的遠。可是呢,您自己個兒掰著手指頭算算,您手多少人是有霍漱清那個年紀和人的?他是有把柄,可來來去去那麼一條,他和老婆常年分居,算有那麼點兒事又算得什麼?您要依著這個來卡人,那還有幾個人能升的?何況,他還是覃記力薦的,賣個面子給自家親戚,我姨臉也過得去,對不對?”曾泉道。
“你小子跑來說教了?”曾元進道。
“哪兒敢?我只是不想您失去這麼好的一個人才,您這位子不是為國舉賢麼,天下官員的伯樂是您了,幹嘛不給霍漱清一個機會呢?我覺得他太多人都強,不論是和他同級的還是他高的。別的不說,江寧省被拉下去的那兩個,你們把那樣的人都能提拔,卻卡著一個霍漱清不放——”曾泉道。
“你很瞭解霍漱清?”父親問。
“好歹他也做過我的司,瞭解還是有一點的。不過,說到底,我還不是為了老爸您嘛1曾泉道。
“不用你說,我心裡有數!”父親道。
“那,我們一局,要是我贏了——”曾泉見父親如此,便說。
“想暗算我?你小子還嫩點。”父親說完,把遙控器給了兒子,起身走向屋裡。
曾泉趕緊關掉遙控器追了去。
“爸,您倒是說句準話啊,要不然我明天走了也不踏實。”曾泉道。
“這件事,我會和覃記商量,你明天乖乖飛機回去。”父親拍拍兒子的肩膀,道。
“你們賽的怎麼樣?”羅茵見丈夫和繼子走進來,含笑迎去,問。
“我爸輸了,不認帳唄1曾泉倒在沙發,說。
“起來,多大的人了,還坐沒坐相。”父親道。
曾泉笑嘻嘻坐起身。
“你安排一下,明天晚和覃春明一起吃個飯,把小秋一家也叫。”曾元進道。
“好,還是在家裡?”羅茵問。
“嗯,家裡!”曾元進洗了個手,接過妻子遞來的毛巾。
“你們要請覃記吃飯?”曾泉問。
“嗯,你要不明天先別走了?”羅茵對曾泉道。
“好啊!那我把機票改簽了。”曾泉說。
一家三口,難得坐在一起吃個飯,曾泉坐在那裡跟父親和繼母說著自己的許多有意思的見聞,說的羅茵也想去滇省了。
“要不姨和我一起走?玩幾天回來?我們那裡空氣京城好多了。”曾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