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個夢,起碼現在是個甜蜜的夢。
她窩在他的懷裡,他的胳膊,自然地圈住她的肩膀。
如果,時間可以靜止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床頭的燈,輕柔地灑在她的身,那宛如絲綢一般光滑的面板,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那明媚含情的雙眸,讓他不禁俯身吻下去。
“今晚,輕一點,可以嗎?”當他和她融為一體之時,她顫抖著聲音在他耳畔道。
“嗯,輕一點1他吮著她的耳垂,道。
她的身體,在他的愛撫下變成了一灘春水,暖暖的柔柔的。春潮,一次次澎湃著,吞沒了她,也淹沒了他。
或許,他真的是太累了,當他均勻的呼吸聲在她的耳畔傳來,她反身抱住了他。
霍漱清,我的愛人!
夜色,輕輕籠罩著這個世界,蘇凡卻怎麼都睡不著,細細注視著身邊熟睡的他,一顆心沉浸在悲傷的海洋裡難以逃離。
清,對不起,我什麼都幫不了你,還總是連累你。我沒辦法原諒這樣的自己,對不起!
流淚的臉龐埋在他的胸前,誰都不知道她在流淚,誰都不知道她在悲傷。
次日,霍漱清很早起床了,看著她還睡著,含笑親了下她的臉頰,去廚房為她準備早飯了。
這些日子裡,他偶爾也會去廚房為她做一點簡單的早飯,似乎現在已經變成了他生活的一個樂趣。
等到蘇凡起來的時候,早飯已經擺放在了餐桌。
她看著他繫著圍裙,鼻頭一陣酸澀,走到餐桌邊,卻笑著說:“現在雞蛋越來越圓了,而且,不黑了。看來你還是有大廚的潛質1
“那你這丫頭小看我啊!這種事簡直太簡單了,只要我想做,還能難得住我嗎?”他笑著說,“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吃完去班,明白嗎?”
“我還沒刷牙呢1她說著,胃裡立刻開始翻江倒海,她趕緊捂著嘴跑進洗手間,連門都來不及反鎖,趴在馬桶開始吐了。
“怎麼了?”他跟過來,看著她在那裡吐,給她拍著背,擔憂地問。
她搖頭,吐完了,才起身擦了下嘴巴,道:“沒事,最近可能胃不太舒服。”
“看醫生了沒有?”他問。
“今天去,你別擔心了。”她安慰他,“你先出去,我洗漱,馬出來。”
把他推出了洗手間,蘇凡背靠著門,閉眼,淚水從眼裡湧了出來。
她不能讓他知道她懷孕的事,堅決不能!
早餐的時光,如同盤子裡的雞蛋一樣,散發著金黃色的燦爛光輝。
此後的很多年裡,蘇凡總是會在早飯的時候想起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如朝陽般溫暖的男人,他如同陽光一般耀眼燦爛。記得《大話西遊》裡有句經典臺詞:“我的意人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披著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我猜了開頭,卻猜不結局。”紫霞仙子等了大聖多少年,卻最終只能擦肩而過。而蘇凡心裡的那個駕著七彩祥雲的男人呢?每每想到此時,她會難忍心頭的濃濃的悲傷,那幾乎要將她吞噬的悲傷,將所有的淚都留在心裡無聲地流下。
七彩祥雲,麼?
不管未來怎樣,此時,蘇凡望著一片陽光裡的他,臉,卻是幸福的笑容。
把他的行李箱拎出來給了他,送著他到了門口,蘇凡突然抱住他的腰身,踮起腳親了他一下。
“乖,等著我回來1他揉揉她的發頂,寵溺地笑道。
她點頭。
他消失在那朝陽裡,漸行漸遠。
淚水,從她的眼裡,滾了出來,他的背影,那麼模糊。
霍漱清此次去京城,是和覃春明一起為了他的任命去運作的。現在已經查明他這次的舉報是別人的有意陷害,雖然事情基本弄清楚了,可是影響還在。面有人提出要修改任命,換人任雲城市市委記,覃春明這才領著霍漱清去了京城。
週二是曾元進發妻的忌日,這個日子通常只有親屬才親臨,曾元進自從任吏部尚之後便沒有去祭奠妻子了,每年都是他現在的妻子羅茵代他前往。覃春明知道這件事,便決定週三再去見曾元進,先領著霍漱清去見了他的老首長,那位,也是霍澤楷往日的同僚。
早,曾泉和繼母羅茵一起去拜祭了母親,午便邀請前來祭奠母親的舅舅家人一起吃飯。回家的路,羅茵接到了丈夫的電話,說晚要早點回家。
“你叫泉兒別出去,我們一起吃個飯。”曾元進道。
“在家裡還是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