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法釋懷那件事,因為沒有辦法從那件事之走出來,所以想要給她一個交代,用這樣的辦法來自我解脫嗎?來讓自己的良心可以安寧嗎?
他也是自私的,他沒有辦法面對自己,沒有辦法面對蘇凡。
(w w w . v o dtw . c o m)不止一次,看著躺在病床一動不動的她,他總是感覺到那裡躺著的人是自己,是那個已經死去了的自己。而現在呢?
傳來敲門聲,馮繼海進來,看了眼桌子的飯菜,不禁嘆了口氣。
“霍記,您再吃點,我讓小李再等會兒。”馮繼海道。
要去開會了啊!司機已經在等著了。
霍漱清也覺得自己沒有胃口,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轉身走到茶几邊喝了口茶,道:“讓他們收拾了,咱們走,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嗯,準備好了。”馮繼海道,“不急,您要不再吃點兒?”
“不了。”霍漱清說著,去換衣服了。
剛剛覃逸飛出去的時候,馮繼海撞見了,見覃逸飛一臉嚴肅,完全不是平時那嘻嘻哈哈的樣子,心想一定出事了。沒想到進來看見霍漱清也是。
夜幕降臨之時,覃逸飛回到醫院陪蘇凡畫了會兒畫,可是他沒有等到霍漱清回來去機場了,蘇凡並沒有挽留他,畢竟他有很多事做。
躺在床,蘇凡望著天花板。
孤獨,深深浸著她的骨髓。
他們都在忙,只有她是個廢人,只有她這樣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雙手,不禁攥緊了。
夜色深深籠罩著這座不夜城。
當霍漱清開完會議返回醫院的時候,那些要去縱情去享受夜生活的人才開始進入狀態。
車子,緩緩行駛著,穿過車流,穿過燈海。
霍漱清看著車外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思緒也在漸行漸遠。
“停下車。”他對馮繼海說。
車子停下了。
“霍記,您要做什麼嗎?”馮繼海問。
這邊都是商業區,遊客們喜歡的地方,即便是到了這個點,每家店鋪都是開著門正在賺錢。
“我下去走走。”霍漱清說完,車門拉開了。
馮繼海趕緊讓後面車的警衛員跟來,自己也跟著霍漱清走進了人群。
人們擠來擁去,霍漱清也被人潮擠著,他看著路邊店鋪裡賣的商,想起自己那一次出差給蘇凡買的小娃娃,心頭突然一陣悸動。
走到一家店門口,是賣布娃娃玩偶的,不過看起來不是那種滿大街都有的娃娃形象。
“先生,我們可以把人的名字繡去,您可以隨便選一個。”年輕的女店員趕緊推銷。
霍漱清想了想,走進了店裡。
店裡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們在選購,看見霍漱清這麼一個男人進來,也不禁都有點意外,好他是來買什麼樣的娃娃。
這麼帥的大叔,是給什麼人選玩偶呢?女孩子們難免好。
馮繼海和警衛員站在店門外看著裡面。
都是布做的娃娃,頭髮說用毛線纏起來的,看起來很簡單,可是娃娃那大大的眼睛——
霍漱清的腦海裡浮現出的,是蘇凡那偷偷看向自己的大眼睛,那一對在濃密睫毛下撲閃著的大眼睛,那柔柔的視線——
他挑了一個穿藍色婚紗的娃娃,遞給了店員。
女店員忙問他要往面繡什麼名字。
“雪初,繡雪初。”霍漱清想了想,道。
是的,只有雪初才是他的,才是屬於他的。
“好的,您稍等幾分鐘,很快好。”女店員讓他把要繡的字寫在紙,道。
霍漱清皺皺眉,這還不能馬拿走啊!
罷了罷了,這樣,等會兒讓馮繼海過來取行了。
付了錢,霍漱清繼續慢慢往前走著。
冬日夜裡的風,如同刀割一樣在臉劃過。
霍漱清把領子立起來,慢慢走著。
農曆新年很快要到來了,這附近的人也似乎更加的瘋狂起來。
酒密佈的地方,喝醉酒的自然也是不少。霍漱清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一直走著走著,不知道自己是在逃離還是想要忘記,想要讓自己融入這紛繁的紅塵,忘卻那些想要忘卻卻無法忘卻的塵世紛擾,不管是工作的,還是家庭的。
“霍記?”突然,他被撞了下,一個女人的聲音飄進了耳朵。
霍漱清低頭看了下,一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