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我們也很難注意什麼東西會刺激到她,什麼不會。”覃逸飛道。
“這個,我們只能慢慢來,共同協助病人走出她心裡的陰霾。”醫生道。
“你們不用藥嗎?沒有什麼藥可以——”覃逸飛問。
“藥物只能是抗焦慮類的,我已經開了,等會兒護士會拿過來。不過,這類藥物只能在病人有發病徵兆的時候給她服用,平時儘量不要用,否則很容易引起藥物依賴。”醫生囑咐道。
說著,護士敲門進來,拿了藥遞給醫生,醫生在藥盒子寫了服用的劑量,交給覃逸飛,覃逸飛又遞給張阿姨。
而蘇凡,依舊因為藥物的效果而沉睡著。
那一邊,霍漱清的心,卻根本無法平靜。
蘇凡甦醒了,昨天早她的恐懼讓他擔心,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陪伴在她的身邊,可以在她害怕的時候抱著她,可是——昨天,她甦醒的時候,他不在身邊,儘管他是第一個知道她醒來的人。而今天,在剛才,她竟然,竟然因為那個什麼p什麼的玩意兒爆發了心臟病?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病啊,怎麼現在——
頭頂的天空,一片陰霾,眼前的紅牆綠瓦看起來那麼的模糊。
這段走廊裡,很少有人走過。不像他辦公室那邊,總是人來人往,每個人腳底下像是裝了滑輪一樣,恨不得飛起來,大家都是一團忙碌,從早到晚,似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霍漱清總是覺得,這裡,恐怕是全國最為繁忙的一個政府機構了!
古人說,一入宮門深似海,一入官門也同樣深似海啊,根本由不得自己。他何嘗不想立刻扔下手裡的工作跑去醫院呢?他的妻子,他最愛的人心臟病發,他卻——可是,他不能,他的手還有一堆工作等著他,手下一堆人等著將他的決定傳達下去。這麼大一個國家,十四億人的福祉,到了這個地方,怎麼不會讓人手忙腳亂,怎麼敢耽擱呢?
陰霾的天空,不知何時突然開始飄雪。
霍漱清抬起頭,看著天飄飄灑灑的雪花。
這是今年京城的第一場雪啊,初雪,初雪,像他初次遇見她的那個日子一樣。
“漱清?”一個聲音穿入他的耳朵,霍漱清忙循聲看去。
“方記,您好,抱歉,我——”霍漱清趕忙走到方慕白身邊,和他握手。
“我和霍記先聊幾句。”方慕白對引領他的勤務人員說,那人便走遠站著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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