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些難過。我那時候還小,我看見他那樣,很擔心地跑過去問他怎麼了,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捧著那張照片流淚。我從沒見過他流眼淚,只有那一次。”她說著,眼淚花閃閃,曾泉抽出紙巾遞給她,她接過來輕輕沾去眼角的淚。
“晚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媽,因為我很擔心我爸,結果,我聽見他們兩個人在吵架,吵的很大聲。我只聽見我媽說什麼狐狸精,然後,房間裡是噼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我那晚害怕極了,躲在衣櫃裡整整一夜。”她說著,淚水卻越流越多。
她擦去眼淚,帶著濃重的鼻音,接著說:“後來,後來我才知道,那一天,是我爸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去世的一天,那個女人死掉了,我爸一個人拿著她的照片哭,還和我媽吵架。我知道,他直到今天都沒有忘記過那個女人,哪怕她死了,我媽都沒有辦法贏過她!”
房間裡,好久都沒有聲音。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我想,到了我們這個年紀,該理解這樣的事情了。每個人都有權利獲得自己的幸福,儘管有些人容易找到那個可以深埋自己內心的人,有的人一輩子都很難找到那樣一個人。”他說著,望向已經不再流淚的妻子,“有時候算不能和心裡的那個人長相廝守,可是那個人活著,至少也算是一種安慰。哪怕看不見她,知道自己和她在這同一個世界活著,也算是一種安慰了。總好過這樣陰陽兩隔!”
方希悠,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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