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兒,叫迦因,因為,我們初始是在妙音寺。”
迦因,迦因?
曾泉猛地轉過頭盯著父親。
父親如此含情脈脈地望著繼母,真是——
來不及去想自己此生有沒有機會在父親這個年齡還能如此深情,那個名字在曾泉的心一下下敲擊著。
迦因,迦因,是她嗎?
“她,叫迦因?”他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
“嗯,她現在叫蘇凡。她被人撿到之後改了名字,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她,直到最近。”羅茵看向繼子,答道。
蘇凡,蘇凡,世還有幾個同名同姓而且又同樣年紀的人呢?
“沒想到她在榕城,在嬌嬌舅媽家裡!”曾元進道。
“恭喜爸爸,恭喜姨1方希悠忙說,向一旁服侍的僕人示意拿來一瓶酒,曾元進也說把他珍藏的茅臺拿出來,他今晚要喝兩杯!
“她現在有個女兒,兩歲了,到時候一起回來。”羅茵含笑道。
女兒?她,她有女兒?曾泉端著酒杯,父親示意大家一起幹杯,他的手,卻有些顫抖,酒精入喉,卻是苦澀無。
“你沒事?”見他咳嗽起來,方希悠忙拍著他的背,道。
“沒事,喝的有點急了。”他說。
眼裡,卻是父親和繼母那高興的表情。
“不過,這件事暫時只有咱們這個家裡的人知道,我不希望你們當的誰說出去——”曾元進道,視線落在女兒的身,“說的是你,嬌嬌!等姐姐和你的小外甥女回來了,你可收斂著你的脾氣1
曾雨依舊是不滿的表情,不理會父親。
下午以來,壓在曾泉心頭的那股難受的感覺,此時在胃裡翻江倒海起來,他起身,對父親和繼母道:“我今天有點胃疼,先去找點藥吃一下。”
“我去給你找——”妻子忙起身。
“不用了,蓉姨找可以了。”曾泉說完,一旁服侍的一位年婦女趕緊應聲跟他,去給他找藥了。
羅茵的臉色暗淡了下來。
桌的氣氛,也因為曾泉的離開而冷了。
“看來這家裡,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不歡迎新成員!”曾雨說完,對父母笑了下,起身離開餐廳。
曾元進的臉色也不好了。
“爸、姨,阿泉他不是那個意思,他今天下午到家的時候已經吃了片胃藥了,我催他明天去醫院看看。”方希悠圓場道。
“謝謝你,小悠1曾元進道。
方希悠也起身離開了餐廳。
等餐廳裡只剩下夫妻二人了,羅茵才說:“我們,是不是不該接她回來?”
“那怎麼可以?你去把她們母女接回來,泉兒那邊,我等會兒和他說。”曾元進道。
羅茵含淚點頭。
“只不過,”曾元進頓了下,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她和那個霍漱清的事,暫且緩緩。”
“我知道了。”羅茵道。
“還有,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等她們回來了,你說,說是你孃家的親戚,其他的事,慢慢來。”曾元進補充道。
羅茵愣了下,旋即點頭同意。
然而,回到自己房間的曾泉,靜靜地坐在黑暗之。
茶几的抽屜裡有煙,他拉開取了一包出來,拿出打火機,點了好幾次卻打不著火,便將打火機拍在茶几,半身向後倒在沙發背。
是她嗎?真的是她嗎?他找了三年都沒有找到,最後,最後,竟然,竟然是他的妹妹!
門,傳來兩下敲門聲,他沒有去看,等燈開啟了,方希悠倒了一杯水坐在他身邊。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她問,“先把藥吃了!”
“我沒事1他閉著眼睛,道。
好一會兒,他的耳邊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理解你的心情1妻子突然說,他睜開眼看著她。
“剛才看著爸爸看姨的眼神,我,其實很羨慕他們,我在家裡從沒見過我爸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媽,從來都沒有。”方希悠說著,不禁苦笑了,“你母親活著的時候,也是一樣,對不對?看著自己的父親那樣溫柔地對待一個不是自己母親的女人,心裡很難受,是不是?”
他知道妻子誤會了,可他不願去解釋,她要說,讓她說!
“其實,我沒見過我爸對一個活著的人流露過那樣的眼神,只有一次,我記得很清楚,他一個人對著一張照片發呆,他的眼裡,是爸爸剛才那樣的神色,只是,我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