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像是變成了一條美人魚一樣在海暢遊,她覺得暢快極了,雖然很累,雖然很費力,可是,真的,真的,好愉快。
不知道是酒精在刺激著,還是遇到了這樣一個特別的女人,曾泉也覺得全身舒爽極了。
當他翻身而起,將她壓在身下,將這一場由她主導的歡好徹底轉換了主賓,方希悠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癲狂。
她的身體,深深陷進了床墊之。
而隨著他身體的律動,整張床都在晃動著。
她叫著,汗水從面板裡滲出來,他的也是,滴在了她的身,和她的融合在一起,滾落在床單。
隱約,曾泉覺得此刻自己身下的女人是方希悠,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訴他,希悠不會這樣做,她絕對不會。
好,是夢,夢!
她的身體,逐漸乾澀著,她感覺到了被撕裂的痛。
他便俯身吻著她,唇舌糾纏著,津液勾在了一起。
而慢慢的,她的熱情又被激發出來,他又如同魚兒一般自由的歡快的暢遊著。
真好,真的好!
全身所有的細胞,好像都張開了,在呼吸著世間最乾淨的空氣,吸了進去,整個身體變得輕盈了起來,如一灘藍汪汪的水,黏黏的,卻又很溫暖,很輕盈。
她感覺自己都要飛起來了,伸手可以碰觸到天空一般。
笑著,叫著。
他們像是戰場廝殺的對手一般,沒有誰會退縮,沒有誰願意退縮,而他們,好像從未如此契合。
當世界,在他的低吼和她的驚叫之安靜下來的時候,方希悠無力地眨著雙眼。
他倒在了她的身,全身的熱量,好像徹底散去了。那灼燒著他的神經的燥熱,在這一場天翻地覆的激烈戰鬥之後,好像徹底從他的身體裡散發掉了。
一切,這樣結束了嗎?
方希悠的腦子裡,幾乎沒有了思維。
真的,太好了,這件事,真的感覺太好了。
她覺得整個身體都輕盈起來,全身的血液都有點透亮的感覺,當然,透亮不透亮是看不見的,可她可以感覺到。
曾泉身的高熱也消退了,血液裡的酒精也揮發了很多,自然,意識也開始清醒了。
他看清楚了,躺在自己身下的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方希悠!
可是,她,她怎麼會?怎麼會這麼,主動,這麼——
剛才,剛才好像是,是她主動的!他的衣服也是她脫的,她的衣服,也是她自己脫的嘛,他不記得自己給她脫過。而且,她好像還主動坐在他身,讓他——
剛剛發生的一幕,每一個細節,在他的腦海裡開始回放,那些他記得的事情回想了起來,不記得的,模糊的場景也開始清晰了。
不得不說,剛才真是,真是,太瘋狂了,他自己都覺得很瘋狂,很爽快,可是,可是,這一切,居然,居然是她主動的。
為什麼?她不是要和他離婚嗎?怎麼又突然,突然這樣?
他想不通,可是,他知道,如果現在他表現出自己已經清醒了,已經正常了,那麼一切都毀了,她會很尷尬,他也會很尷尬,恐怕連見面都會難堪。那麼,繼續,繼續醉!
可是,一想到剛才的情形,眼裡一看見歡愛後一臉饜足、別有韻味的妻子,某個小兄弟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方希悠也感覺到了,那種在身體裡蠕動的硬度,讓她的血液,再度開始燃燒。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很容易起來。
他一言不發,微眯著眼睛搜尋著她的唇。
她微微張開嘴巴,看著他。
難道他還醉著?
她不知道。
可是,他的吻,那麼溫柔綿長,讓她的心跟著一起顫抖。
阿泉,阿泉——
她回應著他,在心底呼喊著他的名字。
唇舌糾纏間,兩顆心,似乎從沒有這樣貼近過。
她的身體,在他的一下下索取晃動著,她驚叫著,他吻著她。
而這一次,似乎第一次更加的長久,更加的,讓她瘋狂。
好像是被拋到了空,又重重落了下來。連同她的靈魂,都在空氣漂浮著。
時間,流逝著,在這樣的黑夜裡。
回到家裡,蘇以珩坐在窗前,望著那茫茫的夜色。
他們兩個怎麼樣了?希悠沒事!
阿泉那個性子啊,總是不會好好說句話,真是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