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究竟的作用,還是發燒糊塗了,曾泉感覺血液在血管裡沸騰著,叫囂著。
懷裡的女人,那冰涼的身體,被他的血液燙的顫抖。
他搜尋著她的唇,吻向她。
似乎,從沒有這樣的交融,沒有這樣的心甘情願。
方希悠的心顫抖著,她第二次主動去回應他,是的,第二次。只是,這次,她更加主動,幾乎要去主導這一場失去了意識的狂歡。
他身的衣服,被她脫了下去。
曾泉迷濛著眼,他不知道自己懷裡的人是不是妻子,抑或這是個夢,在他的神經被酒精麻醉後產生的幻覺。
在他的幻覺裡,她的舌尖在他的身著,她的手在他的敏感位置遊走著。
她趴在他的身,修長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龐,淚水,從眼角滴了下去。
“阿泉,我愛你1她吻著他,低聲道。
他卻只是笑了下,沒有回答。
“你愛我嗎,阿泉?你愛我嗎?”她吻著他的唇,手從他的腰際滑了下去,問道。
“我愛你!”他說著,滾燙的大手覆她那光滑的背。
“我是誰?阿泉,我是誰?你愛的,是誰?”她流著淚,問道。
那鹹澀的淚水,從她的唇邊流到了他的舌尖。
他沒有回答,只是捧起她的臉。
“你是誰呢?是希悠嗎?”他問。
他已經有點看不清了,或者說視覺和大腦的記憶聯絡不起來了,看著眼裡的人,卻不知道是誰。
“你愛希悠嗎?”她望著他,問。
他笑了,道:“你不是希悠1
她愣住了,抓著某個硬硬物件的手也愣住了。
“為,為什麼?”她問。
“希悠不會這麼主動,希悠不會脫光了爬到我身來!”他說。
是啊,她是不會主動爬他的床,或者說,爬到他身。她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從來都沒做過!
她的心裡苦笑了。
“你說的對,我不是希悠1她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他笑了,抬手撫她的臉,道:“不管你是誰,為什麼要到我的床來?”
她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前,又抓著另一隻手,放在唇邊親著。
“喜歡嗎?”她問。
他閉著眼,笑著點頭。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真的沒有想過,或許,他不知道現在坐在自己身的人是她的話,她還不會尷尬。
他不知道她是誰,那麼,她變成另一個人徹底瘋狂一次好了。
她也想要放縱,變成一個不是自己的人,變成不是方希悠的人,她,想要,瘋狂。
“你想要嗎?”她吻著他,問道。
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了。
曾經的瘋狂,也都是婚前的荒唐,婚後,哪怕是一個人再怎麼孤獨,他都沒有和另一個女人發生過關係,而現在——
這只是一個夢而已,是他渴望太久的夢而已!
“你有什麼本事?給我看看?”他看著她,大手揉捏著她的柔軟。
全身像是被電流貫穿一樣,她顫慄著。
她只是笑了,道:“可是,我現在,想要你。”
他笑著,看著她,看著這個看起來有點像妻子的人,卻不是她的人。
當他的熱量被她包圍的時候,曾泉閉眼倒抽了一口氣。
真的,好爽的感覺啊!
方希悠在心裡想著,真的好,好舒爽啊!
她只有他一個男人,新婚之後第一次的時候,那是她的第一次。儘管那次她也很努力地克服恐懼心理去接納他,可是,那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也許是因為他考慮到她初次的痛,也許是他沒有多少心情做那件事,總之那次匆匆收場了,完全沒有盡興。而婚後這麼多年,也許是那次在心理留下的陰影,抑或著是她不知道和他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心裡想的是誰,她總是很被動的接受著。
而她的被動,她的冷淡,讓夫妻之間在這件事的交流變得越來越尷尬,以至於到了一個時候,她甚至覺得他不要碰她會更好。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她不想自己的丈夫在擁有她的時候,心裡想著另一個女人。
而現在,當她完全包容了他的堅硬,那種幾近於醍醐灌頂的舒暢,讓方希悠好像脫去了裹在面板外面的一層堅硬的殼,或者說,她感覺自己好像跟蛇一樣蛻去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