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了，這下真是冷場的。

幸好冷場了沒多久，車子到了璃宮，技師已經檢修飛機完畢，蘇以珩的助理也聯絡好了空管確定了線路，飛機可以隨時起飛。

蘇以珩和顧希先走向了飛機，曾泉和方希悠跟在後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方希悠在他身後說。

曾泉停下腳步，道：“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分開遠一點，大家更冷靜一些，可以更好的去思考——”

方希悠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盯著他：“那樣遠的地方，你怎麼可以去，你怎麼——”

說著，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淚花在眼裡閃動著。

走在前面的顧希和蘇以珩注意到那夫妻倆在說話，因為方希悠聲音很低，他們根本聽不到，可是也猜得出應該是剛才曾泉在車說的事。

也好，讓他們先說一說，也省得兩個人什麼都不說憋著。

顧希和蘇以珩心有靈犀地朝著他們夫妻喊了一聲——

“哥，我去找麻將，你們別急，稍微等我們一下。”顧希喊道，然後拉著蘇以珩快步走向了那幢白色的小樓。

是啊，麻將！

曾泉和方希悠並非不知道那夫妻兩個的意圖，卻沒有說破，依舊站在原地。

冷風吹著方希悠的長髮和裙角，她的眼裡淚花閃閃，注視著他。

“你去那麼遠的地方怎麼辦？萬一，萬一你身體出問題了怎麼辦？你想換地方，可以到京裡來，央那麼多部門，哪裡會找不到一個給你的位置，你——”方希悠道。

“我回來不回來，你覺得有區別嗎？”他看著她，道。

方希悠鬆開手。

她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

他轉過頭，看向遠處，道：“希悠，昨晚我說的話是認真的，我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我們的婚姻，如果有繼續的必要，還是儘量繼續，如果不能，我不會再勉強。”

方希悠愣住了。

他現在和昨晚的態度怎麼會差這麼多？他為什麼現在會這樣的平靜？是因為穎之的緣故嗎？

只要想到孫穎之，方希悠的心莫名的一陣不舒服，可是，她還是很快調整了心態，眼眶裡的淚也很快消失了。

“我知道了，我會認真考慮你的話。”她的聲音，又是恢復了他熟悉的冷靜。

他什麼都沒說，繼續往機庫走。

“阿泉——”她叫了聲，他停住了腳步。

“我會考慮你昨晚說的話，可是，我也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你的未來。”方希悠走到他身邊，抬頭看著他，“你想要去邊疆，這的確會鍛鍊你的執政能力，對你未來的發展很有好處，可是，像顧希說的，那邊的環境對你身體的影響，特別是藏省。假如你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

她說話的時候，曾泉也看著她。

“你應該知道你的未來不會停止在那裡，你有更遠的位置，你很清楚。一個好的身體對你有多重要，你很清楚。你如果執意要去，我也不會說什麼，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慎重考慮，我不希望你是因為我的態度或者我的做法而讓你有了這樣的念頭。”她說道。

“你覺得我在逃避，是嗎？”他問道。

“我怎麼想並不重要，你做什麼決定，最有資格發言的是你。”方希悠道。

他苦笑了下，搖搖頭，從她身邊走開了。

方希悠看著他，他這樣的無言，卻是讓她心裡最不安的。她多麼希望這只是他的一時想法，而不是他對未來的設計。如果他真的去了邊疆，像當初一樣，她又該怎麼辦？她不可能辭職跟著他走，如果她不走，那麼穎之呢？

可是，她是瞭解曾泉的，一旦曾泉決定了什麼，別人很難改變。而且這些年來邊疆急需人才，不管是普通的工作人員還是高階領導都是急缺。一旦現在曾泉跟曾元進或者面大領導提出派遣去邊疆工作，未必不會被領導層派去。到那時候，萬一他真的走了怎麼辦？

方希悠的心，忐忑不安起來。

她害怕自己剛才這番話起了反作用，讓他堅定了要離開的念頭。

如果真的這樣了，怎麼辦？

跟著曾泉走到了飛機邊的時候，顧希和蘇以珩來了。

“你們真快啊！”顧希笑著趕兄嫂的腳步，道。

“你這麼快找到麻將了？”方希悠道。

“前幾天才玩過，記著地方呢！走，希悠姐！”顧希攬著方希悠的胳膊，走了舷梯。

蘇以珩和曾泉走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