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你這個可以與南陽第一俊傑劉秀稱兄道弟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物!”
白鷹的話讓林渺吃了一驚,心下愕然,忖道:“誰說我跟劉秀稱兄道弟了?”
“鄧禹今日也來了唐子鄉,此刻正在敝府作客,他聽說你在這裡,甚是歡喜,這些都是他說的。”白玉蘭突然開口道。
“鄧禹來了?!”林渺大愕,隨即大喜,竟失聲反問。
白玉蘭和白鷹諸人不由得都笑了,他們倒不會怪林渺的失禮之處。自林渺的表情之中,他們可以看出林渺的身分絕沒有假,而傳聞鄧禹、林渺、劉秀這三個人的關係特殊也絕不會有假。
“不錯,待會兒老夫便可讓人帶你去見他,不過,老夫很希望你能夠留在我湖陽世家。當然,如果你執意要離開這裡,與鄧禹另行發展,老夫也絕不阻攔,畢竟,年輕人有自己的主見。”白鷹突然極為客氣地道。
林渺不由得微怔,白鷹說得竟如此直截了當,而且此話自湖陽世家老太爺的口中說出來,其分量自是更不容小覷,也讓林渺感到這個老人對他所抱的期待極高極大,如果他仍要離湖陽世家而去的話,那確實對不起這位老人的知遇之恩了。
“老太爺何說此話?蒙老太爺賞識,林渺便是肝腦塗地也要為湖陽世家出力,古人有士為知己者死,林渺一介草民,得太爺、小姐和老爺看得起,豈是不知感恩之輩?”林渺表情肅然,語態誠懇地單膝跪地道。
“呵呵……”老太爺白鷹起身伸手相扶,歡喜地拍了拍林渺的肩頭,對他似乎甚是喜愛,道:“好,以後湖陽世家便是你的家,不必自稱小的之類了,待會兒和鄧禹聊過之後,便讓玉蘭帶你來見我,我有事想找你談!”
“謝謝太爺賞識,林渺知道該怎麼做!”林渺誠懇地道。
白鷹點了點頭,道:“很好,讓玉蘭帶你去見鄧禹吧!”
鄧禹依然是那般神彩飛揚,舌辯如簧,白府之中的許多食客及幾位南陽的豪客也在客廳之中。
林渺很遠便聽到了鄧禹的辯論之聲,他早就知道,鄧禹在宛城之時便已是南陽有名的才子,與劉秀同遊長安,可謂滿腹經綸,文武全才,在南陽之地有很多人都極為推崇其才學。儘管他年紀輕輕,可是無論到哪裡都受到上賓的禮遇,包括湖陽世家也不例外。
“不知鄧公子對今文經學又有什麼高見呢?”有人問道。
“我在長安之時,曾聽劉歆大夫談過這樣一些話,不妨說給大家聽聽,‘往者綴學之士思廢絕之闕,苟因陋就寡,分文析字,煩言碎辭,學者疲老脯不能究其一藝。信口說而背傳記,是末師而非往古。至於國家將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禪、巡狩之儀,則幽冥而莫知其原,猶欲保殘守殘,挾恐見破之私意,而亡從善服義之公心。或懷嫉妒,不考情實,雷同相從,隨聲是非’。我覺得這段話講得非常精闢,今文經學派於繁瑣說經的同時,甚至疲老不能究一經,抱殘守缺,目光短淺,死抱著師法,拒絕進步……”
“鄧公子說得太武斷了一些吧?難道董仲舒大宗師也是抱殘守缺,目光短淺,拒絕進步嗎?”一人有些憤然地打斷鄧禹的話道,他乃是南陽大儒董儀。
客廳之中的許多人都知道董儀乃是董仲舒大宗師的後人,極推崇今文經學。誰都知道鄧禹的話激怒了這位大儒,事實上客廳之中仍有許多人都崇尚今文經學,鄧禹這番話,確使許多人聽起來極為不舒服,但也有幾個嚮往古文之經學,因此對鄧禹之說大感快慰。
“董仲舒大宗師當然不是抱殘守缺、目光短淺、拒絕進步之輩。”眾人正在擔心鄧禹如何解釋的當兒,自客廳門外傳來了一陣極為洪亮的聲音。
白玉蘭和林渺及小晴大步行入客廳,說話之人竟是林渺。
白玉蘭本來對鄧禹那一番話大為震動,卻沒想到身邊的林渺竟然突地開口,人未入門,聲音已經送了出去,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林渺與白玉蘭步入客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來是因為林渺的話,二來是因為白玉蘭那虛掩於輕紗之後的絕世姿容。
鄧禹一見林渺,不由得大喜,立身快步相迎,竟不理白玉蘭的問候,與林渺搭肩激動地道:“想不到你仍活在世上逍遙自在,也不知騙得多少人為你傷心,真是該罰三壇烈酒呀!”
“本來已見到閻王的面了,但想到鄧兄那裡還有三大壇烈酒沒喝,一不小心又活了過來,所以請鄧兄那三壇烈酒不要這麼快給我喝了,否則下次要見閻王就沒有牽掛,那可真去了!”林渺再見故人,心懷大暢,擁著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