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驗屍官很難判斷人究竟是昏『迷』還是死亡,所以他們在停屍房的每具屍體上面都繫上鈴鐺,防止弄錯。久而久之,這個規矩也就流傳了下來。”
我聽得認真,倒不是因為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相比起這些“規矩”,我更好奇楚夢寒的身份。
沉寂了片刻,楚夢寒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否要和t市警方聯絡。畢竟我是曹榮派過來協助調查的,理應和當地警方打個照面。
從老法醫對她的態度,我估計楚夢寒在市局裡的地位不低。像她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直接負責我這個線人?
我隱約感覺曹榮對我隱瞞了什麼,這起碎屍案,並不簡單。
繞過長廊,面前就是解剖室。
開啟大門,一股寒氣迎面襲來。老法醫拍了一下按鈕,泛黃的大燈忽閃了幾下,徐徐亮起。
正前方豎立著一整排冰櫃,自上往下,共有16個格子。碎屍案中的三具屍體,都存在這裡。
老法醫對了一眼手中表格,低聲道:“過來搭把手,403,你們要找的屍體就在裡面。”
按照冰櫃上的編號,來到403格子邊上。
年輕的法醫『插』入鑰匙,將櫃門一把拉開,緩緩推出。片刻之後,劉悅的屍體,就呈現在我的眼前。
在這過程中,我一直試圖回憶著當晚和“劉悅”相見的畫面,卻始終無法想起當晚她右手的情況。相比之下,楚夢寒倒是很淡定,只是縮在一旁,自顧的整理著筆記。
儘管老法醫已經將屍塊縫合在一起,可屍體看起來依舊可怖。原本秀麗的長髮被全部剃去,五道割裂傷十分猙獰,軀幹上縫合的痕跡加之慘白的身體,使她看起來像是一具人體玩偶。
唯一不變的,只有劉悅臉上的微笑,在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愈發詭異。
老法醫姓沈,在這兒已經幹了十五年了,經驗豐富。年輕的那個法醫姓王,不久前剛來這裡實習,二十出頭,比較沉默。
如同楚夢寒描述的一樣,劉悅的右腳腳踝,果然繫著一個鈴鐺。只是,被肢解成這樣的屍體,還需要擔心沒死透嗎?
我問老法醫,屍檢報告是否有不正常的地方。
老法醫告訴我,屍體是昨天運到的,他只來得及做幾個常規的化驗,目前並沒有發現不對勁。
畢竟單是把“劉悅”縫起來,就花了他不少時間。
從老法醫對她的態度,我估計楚夢寒在市局裡的地位不低。像她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直接負責我這個線人?
我帶上手套,靠了過去,將屍體上下檢查了一遍。
老法醫姓沈,在這兒已經幹了十五年了,經驗豐富。年輕的那個法醫姓王,不久前剛來這裡實習,二十出頭,比較沉默。
屍檢報告顯示,劉悅死於扼頸導致的機械『性』窒息,我在她脖頸的縫合處,也找到了兩處青紫『色』的手指印記。
左側的指印明顯深於右側,這代表兇手極可能是個左撇子。
“之前兩具屍體上,有查到什麼特別的痕跡嗎?”
“像是間歇『性』失憶,突然大笑,半夜夢遊,攻擊他人等等”,她一臉凝重:“局裡有人管這種情況,叫做中邪。”
“那倒沒有。”老法醫肯定的回答道:“一具被燒的面目全非,至於另一具,則是被凍了整整三天。”
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連環殺手在作案時,往往有著一套規律的方式。為什麼本案的兇手在殺人時,會採用不同的方式?
楚夢寒湊了過來,同我一起審視著屍體:“被火燒死,被凍死,以及被掐死,這三種方式,有很大區別嗎?”
畢竟人在窒息前,因為缺氧,會產生巨大的痛苦。
當然有!
徒手扼殺一個人,你需要全程直視對方。而大多數兇手在初次殺人時,出於內心的恐懼,都會盡量避免正視受害者。
這種殺人方式的改變,至少預示著兇手心態的轉變。
楚夢寒看了我一眼,低聲道:“這說明,那個混蛋開始享受殺戮的過程。”
“或許,沒這麼簡單。”
我又將劉悅脖頸上的指紋檢查了一遍,除了痕跡深淺不同之外,右側的指印還比左側少了一個。
少掉的指印來自於右手無名指,這很可能代表掐死劉悅的傢伙,右手只有四根手指。
“男『性』,年齡在28到35歲左右,慣用手為左手,右手無名指缺失,經濟狀況良好,曾經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