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再多分析些什麼,卻被那個年輕法醫開口打斷了。
我沒有看錯,照片中的劉悅,確實在微笑。
類似的現象,被稱為屍體痙攣。
屍體痙攣是一種極其特殊的肌肉僵硬現象,它是人死後沒有經過肌肉鬆弛,而在臨死時的一瞬間,肌肉立即強硬收縮並迅速形成屍僵,將肢體及表情固定在臨死時的姿勢。
只是,像劉悅這樣的情況,實屬罕見。
畢竟人在窒息前,因為缺氧,會產生巨大的痛苦。
大多數溺斃而死的人,死後的表情十分猙獰,我不認為在那種情況下,她還能笑的出來。
劉悅臨死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前兩個死者,也有類似的情況?”
楚夢寒點了點頭:“周莉莉和柳琴在遇害之前,都有過一段時間的怪異表現。”
“像是間歇『性』失憶,突然大笑,半夜夢遊,攻擊他人等等”,她一臉凝重:“局裡有人管這種情況,叫做中邪。”
中邪?
我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劉悅一系列怪異表現。她的聲音,外貌雖然沒變,可行為舉止,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三名受害者在死前都有過怪異表現,這是如何導致的?不得而知。
屍檢報告顯示他們生前一切正常,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分析,我也無從查起。
沉寂了片刻,楚夢寒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否要和t市警方聯絡。畢竟我是曹榮派過來協助調查的,理應和當地警方打個照面。
我讓她別急,先帶我去看看劉悅的屍體。
第一,若非必要,我不想和警方有過多接觸。第二,劉悅的死亡時間,始終讓我無法釋懷。
沉寂了片刻,楚夢寒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否要和t市警方聯絡。畢竟我是曹榮派過來協助調查的,理應和當地警方打個照面。
當然,我沒有將當晚發生的事情告訴楚夢寒,畢竟碎屍案本身就足夠詭異了,我不想讓她有更大的心理負擔。
下一秒,整個解剖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劉悅的屍體,存放在t市東郊的法醫中心裡。法醫中心,剛好挨著殯儀館建成,和市局之間,有著五公里的路程。
在這過程中,我一直試圖回憶著當晚和“劉悅”相見的畫面,卻始終無法想起當晚她右手的情況。相比之下,楚夢寒倒是很淡定,只是縮在一旁,自顧的整理著筆記。
等我倆趕到那裡,也已經是晚上了。
夜晚的殯儀館,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沉寂了片刻,楚夢寒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是否要和t市警方聯絡。畢竟我是曹榮派過來協助調查的,理應和當地警方打個照面。
下車之後,我們就直奔法醫中心。索『性』裡面還亮著燈,不至於白跑一趟。
屍檢報告顯示,劉悅死於扼頸導致的機械『性』窒息,我在她脖頸的縫合處,也找到了兩處青紫『色』的手指印記。
法醫中心的面積不大,整體維持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建築風格,頗有些年頭。
除了門口值班的保安外,大樓內還有兩個法醫在工作,一老一少。
老法醫姓沈,在這兒已經幹了十五年了,經驗豐富。年輕的那個法醫姓王,不久前剛來這裡實習,二十出頭,比較沉默。
老法醫正好認識楚夢寒,倒也沒太為難我們。填了一個表格,就帶我們進去了。
路過長廊的時候,我注意到幾扇窗戶邊上都『插』著三柱香,地上甚至還有燒過東西的痕跡。我有些不理解,忙問老法醫他們這一行的,怎麼也信這些東西。
老法醫白了我一眼,告訴我這是老一輩傳下來的規矩,和信仰無關。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從老法醫對她的態度,我估計楚夢寒在市局裡的地位不低。像她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直接負責我這個線人?
邊上,楚夢寒冷冷的開口道:“你也別大驚小怪,類似的傳統,還有很多。”
從老法醫對她的態度,我估計楚夢寒在市局裡的地位不低。像她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直接負責我這個線人?
“哦,比如說?”
下一秒,整個解剖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如果我沒記錯,解剖室內每一具屍體的腳腕上,都會繫著一個鈴鐺。”
“繫著鈴鐺,為什麼?”印象裡,這是楚夢寒第一次主動開口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