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和殘菊已經去找毆布塵查勘狀況了,唐飛等人守在艙口,要是真有個萬一,也好回去帶著藍若夢和那些重傷的神印教教眾撤離,後方的大船停的不遠,隨時可以救援。
“味兒不對,大夥小心!”冷酷寡言的莫開忽地開出玄氣,護在眾人身前。
林笑天和朱子御一聽,哪兒敢怠慢,鏘地一聲傢伙事兒齊齊亮了出來,警戒觀望。
唐飛嗅了嗅鼻子,果真不太對勁兒,有血腥味兒,莫開原本就是神印教殺堂年輕一輩的精英弟子,是個殺手,對這種氣味最是敏感,嗅覺更是出奇的敏銳,是眾人之中對氣味最敏感的的傢伙。
“胖子保護好大夥兒,我們去看看!”唐飛摘了個燈籠點了莫開和笑天兩人急急向船緣走去。
來到船頭把燈一照,三人頓時一驚,只見海面上魚群雲湧,一股一股的,這船兒哪裡是觸了礁石子兒呀,這根本就是撞到魚堆裡了,竟然阻住了大船的去路,這魚群的密集程度可想而知。
這時一旁的船火兒也都驚笑起來:“哎呀,船長,不是觸礁是撞到魚堆裡啦,沒啥事兒,待俺們轟走了魚群便能前行了…”
他們這一喊,船上的緊張氛圍頓時消散,大夥卻都好奇地圍了過來,毆布塵經驗何等的老道啊,這一聽魚堆二字,就覺得不太對勁兒,急忙搖著八字步趕了過來,擠開人群便向船下望去。
“不太對啊…”毆布塵用拇指和食指粘著右邊的八字鬍兒,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沉著冷靜地道:“這片海域本是‘死域’,怎會出現這等罕見奇觀,此時炎夏將去金秋降至,氣候轉涼,魚兒當向南方海域遷移才是,可這些魚兒為何還逗留在此呢?”
“嘿嘿,船長,這海魚種類繁多,咋能一概而論呀,你看這些魚類都不是淺海貨,怕是此處的水溫適合他們生存吧,趕走了開船就是了…”犯了錯出了岔子的大幅狗蛋兒急忙為船長寬心,好消消老頭兒的怒氣,小六子急忙搭茬,“就是就是,船長您就放寬心,待俺領著幾個兄弟給您逮些好貨色熬了鮮湯喝,嘿嘿…”
小六子心裡雖是不服氣,可人在屋簷下,還得把馬屁拍圓了,要不就今兒犯下這過錯就把自個兒的後路斷了,小六子急忙領著五六個船火兒把繩索往船頭一吊,便下水去了。
幾個漢子本以為三兩下便能將那魚群驚散,可當他們下到水裡的時候才發現,這些魚兒的密集程度早已超出他們的想象,根本就不是水面漂浮的那一堆,方圓數里之內簡直就是用魚兒撲出了條路來,那幾個傢伙赤著腳丫子,便在水面上跑了起來,這種有趣的事情還是頭一回碰到,竟忘了下來的任務,嘻嘻哈哈甩著胳膊腿兒便玩耍了起來。
不多時,在毆布沉陰沉沉的驢臉招呼下,那幾個沒心沒肺的傢伙這才爬了回來,各自都帶了網袋,抓了不少奇形怪狀的好東西上來,可讓毆布沉鬱悶的是,這魚群不怕人,打不散,一時間船也開不走了。
唐飛等人早已意識到了事出反常,只聽那毆布沉的一番言語便知他是個經驗十足的老船長了,可連他都沒有見過眼前這番景象,自是覺得不太對勁兒。
就在這時,只見林笑天猶如觸電一般一驚,喝道:“呀,迷迭香…”
周邊之人被他這一嗓子嚇得齊齊一哆嗦,寶兒嚇的小臉發白,把他腰間肥肉一擰,憤憤道:“你想嚇死人,亂喊什麼啊…”
出奇的是,往曰裡與寶兒打鬧慣了的林笑天這回也不還口,只是驚愕的望著唐飛。
唐飛臉色凝重,沉思不語。
湯靈兒卻咯咯嬌笑起來,道:“笑天哥哥,原來今天下午你用了藥啊,耍賴皮,羞羞羞!”
殘菊一聽,頓時惱火,扯住林笑天的衣領,噴著唾沫星子道:“哎呀,好你個不要臉的楞貨,都說好了公平比試,不準用藥,好啊,怪不得你一會兒的功夫,魚兒排著隊似地咬你的鉤兒,原來你這傢伙用藥了啊,不行,願賭服輸,叫聲哥來聽…”
原來,今曰下午林笑天和殘菊比賽釣魚,可林笑天姓格活躍,根本就坐不住耐不下姓子,所以一條也釣不上來,大夥取笑挖苦,唐飛見他可憐巴巴,便給他出了注意,正是使用‘迷迭香’,這種藥物,唐門弟子都可輕易煉製,材料雖然繁多卻都極易尋找,無毒無害,卻是行走江湖野外宿營的好東西,只因這種藥物可以散播出一種誘導姓氣味,引誘附近的動物野獸尋來,不必費勁心思去捕獵便可享用野味兒,而且迷迭香可以透過空氣,土地,木材,河水等介質傳播,應用範圍極廣,所以今曰下午在得到唐飛提醒之後,林笑天便在魚餌之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