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搖了起來。
那微風一縷一縷地飄來,寧玉只覺身上的燥熱感漸漸退了下去,“我哪裡會選這個,還是你們兩人選的好。”
“那怎麼能一樣……”棉棉拽下她手裡的花繃子,極其認真地道,“你現在可是相國夫人,身上帶著好運呢,我這不是想借點你的貴氣嘛!”
她笑了兩聲,寧玉抄起花繃子打在她手臂上,“你倒是精。”
“說正經的,一個是本月二十八,一個是下月初八,你說那個好?”她理了理衣襟,又開始搖起了扇子。
寧玉想了想,“不如本月二十八吧,宜早不宜遲。”
宜早不宜遲,這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棉棉猛搖了兩下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快點把你嫁出去,省得你自己著急。”
“好啊。”棉棉一下子跳起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就要與寧玉耍鬧,寧玉哪裡支吾得過這“悍女”,眼看著就要從椅子裡掉下去,只得求饒道,“看在我……當初臨走還不忘送你紅蓋頭的份上……就饒了我這次吧!”
棉棉這才收了手,“算你當時還算英明。”
這一會兒兩人又出了一身薄汗,當即坐在桌前不願再動,棉棉手裡的團扇也越發快了些,“剛剛六月出頭,怎麼這般熱了?”
“再過幾日更熱呢,現在就受不住,以後怎麼得了?”寧玉又把那花繃子拿了起來,繡了幾針。
“哎呀這不是快到你生辰了呀!”棉棉恍然驚覺,手裡的扇子停下。
寧玉也停下細算了下,“可不是嘛,不到一月了,你不說我倒給忘了,每年都是阿放提醒我,今年……”
“怎麼又說到這,”棉棉拍了拍她肩膀,“你還有我啊,還有相國大人。”
“恩。”寧玉鄭重地點點頭,“謝謝你棉棉。”
“說什麼謝謝,你若真想謝我不如幫我繡個被面來得實惠。”
“你啊!”
正說著,卻聽見門外有小侍女急匆匆來報說相府大門口有一個潑皮無賴嚷著要見夫人。
竹韻本侯在門外,聽了此話立即將她攔住了,撂下臉來,“你既然知道是個潑皮無賴怎麼還不趕快攆走,巴巴地跑著來跟夫人說,也不怕挨板子?”
那侍女肩膀一抖,結結巴巴地又道,“可他,可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