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立刻搶先幾步上前抓住楚慕手臂,“爺,嬌娘怎麼樣了?”
他憐惜地將她撈到懷裡,“沒事,不用擔心。”
“可笑。”
旁邊的言子黛卻冷哼一聲,“今兒子黛方明白,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嬌娘明明已經不辨晝夜、不識人鬼,你卻說沒事,到底怎樣才算有事,當真如此護著她嗎?”
寧玉無法相信地猛然抬頭,“爺,真是這樣嗎?”
“她與秦家有著如此大的關聯,難道爺就從未懷疑過她?”言子黛神情冷然,“她刻意接近羅放,又慫恿羅放帶她出府,如今又蠱惑相爺,爺就沒想過她對你是不是真心?為什麼口口聲聲說喜歡羅放,羅放剛一死,便迫不及待地嫁給爺?爺難道就從來沒想過嗎?這一切,都是秦家的陰謀。”
楚慕身體倏然一滯,寧玉慌亂地搖頭,“你胡說,我沒有,我不是……爺,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
“爺信你。”他終是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慰。
言子黛突然狂笑,“楚慕,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難道嬌娘變成這樣還不足以讓你清醒嗎?”
楚慕卻不願再聽這女人的挑唆,“把你的主子帶回去。”他冷然吩咐碧嬈,然後轉身攜寧玉離去。
“楚慕,你會後悔的——”
言子黛朝那身影喊著,人剛走遠,她便伸出手指接過碧嬈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眼角欲流下來的淚水,眼神突然變得陰冷,“沒想到楚慕竟然這麼相信她!”
“楚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勸主子還是別再演下去了,這場戲難演。”本以為嬌娘是楚慕唯一的親人,嬌娘若是出事,楚慕定會遷怒寧玉,可沒想到……
言子黛握緊雙拳,“本姑娘早晚會讓他後悔,只可惜這麼多年我難以接近楚慕,否則定會讓他死在我手裡。”
碧嬈幫她整理了下裙襬,“對了,剛剛收到秦昔久飛鴿傳書,當年救下大皇子的鬼麵人終於找到了。”
“現在找到他還有什麼用!”言子黛有些不滿,兩年前找他不過是想從他口中探出大皇子下落,如今羅放都已經死了。
“信中沒說,可秦公子應該不會做無用之舉,或許這人還有利用價值。”
言子黛陷入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爹爹
楚慕接連三日未上早朝,大事小事都堆在一起等著他解決,所以這一日不知要忙到多晚才能回府。
寧玉在銅雀樓做了會針線,心頭總是想起昨晚的事,心煩意亂之餘,針尖便往手指上戳,一連戳了幾下,索性撂下了,轉身出了門。
幾個侍女連忙跟上去,為首的竹韻吩咐人給她遮了傘,免得日頭太大曬壞了面板。
“夫人若是想往浣衣院去,定是想見棉棉姑娘吧?”
她這些日子早摸準了夫人心思,此刻見她又沒吱聲,便知道定是了,可那浣衣院哪是夫人該常去的地方,想了想又道,“天氣這麼熱,夫人不如在銅雀樓裡歇著,奴婢去把棉棉姑娘請來不是更好?”
寧玉腳步一頓,“竹韻……”
她怎不知她想的什麼,天氣熱心本就燥,被她這一嘮叨更覺難受,“我只去一會兒,相國大人今兒說不準什麼時候回呢,我定在他前面回來。”
竹韻嘆口氣,“好好好,誰叫你是主子呢?”
寧玉這幾日也與她熟稔了,知她性格是個溫和的,到底年長她幾歲,做事各方面都很周到,此刻聽她這般無奈的口氣,便笑了,“你不如先回吧,不用跟著我。”
“那可不成,相爺可吩咐了,竹韻必須得寸步不離。”
浣衣院的竹林鬱鬱蔥蔥,投下來成片的陰影,倒是涼快的很。
倆人剛踏進門,便有掌事帶著一眾人跪在地上行禮,“見過相國夫人。”
寧玉自從回來也是第一次見這新掌事,不免多瞧了她幾眼,看面相倒不像劉掌事那般視財如命的,當即讓她們都散了,與棉棉進了屋子。
只見那方小桌上放著不少紅色布料,雲錦的、綢緞的倒是準備的齊全,“這麼快就備上了,可選了好日子?”
寧玉一邊坐下,一邊抽出一個花繃子去看那上面的繡樣,只見是一對活靈活現的鴛鴦,心裡好生感慨,她與相國大人成婚時都沒來得及準備一點呢!
“還沒,不過瀟瀟倒是說了兩個,不如你幫我選一個?”棉棉轉身去倒了杯涼茶,推到寧玉面前,方坐下身,手裡執了一把繡荷花的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