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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給我滾出去——”
棉棉憤怒而驚恐地朝他撲過去,卻被他手下一柄長劍抵在脖頸上,“少放肆。”
秦昔久目光落在失魂落魄的寧玉身上,她卻並不看他,眼神沒有焦距般地不知盯著哪裡,身子好似有些發抖,他胸口不由得一窒,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棉棉雖被劍抵著脖子,可氣勢卻絲毫不減,目光中也沒有一絲懼怕,她就是這般要強地硬撐著,“如果敢在這裡撒野,相爺回來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呵……”
那手下不禁輕蔑地笑出聲,手中的劍略向前一頓,貼住她的肌膚以示警告。
“公子,怎麼處置?”
秦昔久這才從寧玉身上拉回視線,揮了揮手示意把人都帶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小玉,小玉……”棉棉被那人粗暴地拉扯著,不斷回頭看寧玉,可她卻始終沒有抬頭。
陽光恰到好處的溫暖。
空氣裡靜默地彷彿沒有一個人。
他得勝歸來,第一件事就是尋她,如今尋到了,卻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開口。
良久,寧玉茫然地抬起頭,“他在哪裡?”
“他死了。”
“不可能——”她突然死死地攫住他,她絕不相信他就無聲無息地死了,他在她心裡是無所不能的,怎麼會輕易地死了?
“他真的死了,最後一戰,言將軍率軍進入我們設下的圈套,中了林中瘴氣的毒,全軍覆沒,我親自率領一隊騎兵衝殺入他們營帳,雖未親眼見楚慕屍體,可他本就中毒又中了瘴氣的毒,定活不過三日。”
“中毒?”她目光銳利,“什麼叫做本就中毒?”
“這……”他背過身,“這件事以後再和你細說,今日我是來接你回去。”
“回哪裡?”她冷聲問著,身子已不知不覺僵硬如冰。
“回秦家。”
她冷笑,眼淚噙在眼角,一個忍不住就要流下來,真是莫大的笑話,她為什麼要和他回秦家?
“我哪也不去。”
“你不和我走,很快就會有人把你抓走,你是楚慕明媒正娶的夫人,帝君不會放過你。”
“是啊,你也知道我是他的夫人,那我怎麼能走呢?”她挑眉看向他,目光淒厲而嗜血,“倒是你,拜了什麼官,加了什麼爵,我永遠不會忘記你是踩著我夫君的屍骨獲得那一切!”
“你就如此愛他?你置我於何地?我才是與你先有婚約的夫君。”
“你未娶,我未嫁,就什麼都不是。”
她的表情那麼冷漠,冷得他心底湧出一層層的寒氣,縱然他殺人無數,卻從未如此寒冷過。
“我娶你,我現在就要娶你。”他抱住她的肩膀,拼命想要讓她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看向他,可她卻執拗地不肯。
“晚了——”
那嗓音糾結著莫名的嘶啞,撕扯著他的心臟,讓他鼻尖發酸。
“你就那麼確定我沒有他好,你就不想知道我將來會怎樣愛你?他能給你的所有我一分不會少,他不能給你的後半生,我陪你走下去,難道這還不夠嗎?”
她沉默的回應放肆生生地在他胸口穿上一劍,他踉蹌後退,“我竟比不過一個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尋覓
十天後,秦昔久再次出現在寧玉面前,帝君派他駐守霖州,他要馬上啟程了,他想如果這次寧玉還是不肯,那麼,他除了強行將她帶走,別無他法。
可她卻冷漠地回答他,“我跟你去。”
這一刻,他不知有多激動,連日來的消極全都化為烏有。
可她卻又說,“相爺屍骨一日未見,我便一日不能閤眼,他的孩子已經來了,他的孩子以後還要在他墳前焚香燒紙,怎能讓他暴屍荒野,走得如此寒酸!”
自從那日以後,寧玉便離開別院跟隨秦昔久一路往南,她從未出過這麼遠的門,心中卻絲毫沒有忐忑不安,一心一意地念著楚慕,也許她並不是要找他的屍體,而是,她覺得他還活著。
相國大人之死震驚了整個大景,坊間也傳得很快,百姓雖惋惜,卻也只是飯前飯後多了一份談資罷了。
帝君重掌朝政,重振朝綱,整個大景似剛從一場腥風血雨中掙扎出來,躁動不安,可寧玉卻覺得這彷彿是另一場動盪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