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子直奔那間小屋,嘭的踹開門。
一陣冷風從門口猛然灌入,寧玉瑟縮了一下,方才扭頭去看來人。
“拜,拜見相國大人。”還是羅放先反應過來,一刻都不敢耽誤地跪了下去。
楚慕目光絲毫沒有垂下,而是死死盯著床上寧玉,一揮袖進了門。
屋子本就不大,似容不下氣場這麼大的人物般顯得十分捉襟見肘,楚慕不善地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各種障礙物,來到了寧玉面前。
“不知相爺駕到……”羅放見勢頭不好,想要替寧玉解圍,誰知他越幫她,某爺就越不開心。
“閉嘴――”他冷喝,繼而又道,“本相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羅放擔憂得看向寧玉,只見她怔怔的望著相國大人,既不請安也不行禮,臉色潮紅,目光中波光流轉,像是害怕又像是……他猜不出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可他想留下來保護她。
“還不出去?”相國大人顯然沒有多少耐心,他已經夠給他面子了,若是換了別人,他一定立刻就把他踢走了,他看上的女人,容不得別人覬覦。
羅放再次看向寧玉,她好似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能就這麼退出去。
門被輕輕關上。
門外無數雙耳朵在偷偷地聽著,無數雙眼睛在死盯著看著,猜測著,懷疑著,冷眼旁觀著,諷刺的笑著。
門內,突然傳來噼裡啪啦的巨響,所有人都把心高高懸起,那是相國大人再次踢開所有障礙物一把將少女抱起按在牆壁上的聲音。
“寧玉,現在就告訴本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少女嬌柔的身驅被他緊緊的壓著,濃烈的雄性氣息讓她心臟又狂跳起來,像一頭獵豹終於捕獲食物,她知道他指的是早晨的事情,可早晨他並沒有明確地說什麼呀,身份如此懸殊,她又怎麼可能有什麼想法,不由得怔怔地回答,“我,我不懂。”
“不懂什麼?”
他難道還哪裡說得不明白,楚慕沉眸,眼神也似乎和善了許多,他的呼吸一下下撲在她的臉上,潮溼而悸動。
“難道一定要本相對你做點什麼你才能懂嗎?”
她抬眸,微弱的燭光下她那對眼睫乎扇乎扇地抖起來,可他卻迅速將唇吻上那看上去有些乾裂的小嘴兒,品嚐著她的滑嫩還有那股淡淡的藥香。
氣息漸漸紊亂,思緒漸漸飄遠。
寧玉瞪大雙眼,所有血液都在一瞬間衝到了腦子裡,讓她無從思考。他的睫毛好長,他的眉眼如畫,他的鼻樑高挺,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很,溫柔。
她就像一隻小貓,柔軟的融化在他偉岸的身驅下,如此動人。
“懂了嗎?”
良久他才緩緩退開,目光看向她的雙眼,竟也如他那般灼熱。
“喜歡爺還是喜歡那個奴才?”他抬起手輕輕將她髮絲纏起,溫柔似水。
“喜,喜歡爺――”寧玉低垂下眼睫,那兩排睫毛真好看,如蝶翼般輕盈,時而輕輕一掃,時而微微抖動,那般楚楚動人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某爺滿足的笑了。
“以後就做本相的貼身侍女,等你長大了我會給你名分,絕不允許你再見羅放,這裡也不許回了,順便把玉佩的事情交待清楚。”
某爺霸道而理直氣壯的提出各種無理要求,卻沒見某玉神色並不好看,只見她突然朝旁邊撤出一步跪了下去。
楚慕皺眉。
可她卻沒有再起身,“寧玉剛才說喜歡爺,天下女子誰會不喜歡呢,可寧玉自知配不上爺。”
月光寒涼,猛然一陣風吹開了窗紗,卷著無盡的冷意吹了進來,吹起楚慕雪白的衣袂,捲起他肩頭長髮。
“你的意思是說你和羅放更般配?”楚慕目光漸寒,聲音也徒然冷了一度。
“是。”
縱然郎有意,奈何妾無情。
“爺去了哪裡,風這麼大要為身體著想啊!”蕭子瀟手裡拿著一件長袍找遍了整個相府也沒想到他的爺竟然去了浣衣院,此刻在竹林的路口看見他的爺完好無損的走過來,總算舒了口氣。
可在這茫茫夜色中他並沒有看出他的爺此刻心情並不好,眼神並不友善,還勇敢無畏地猜測,“爺從那個方向來,不會是去了玉奴那裡吧?”
楚慕全身散發的冷意立即劈頭蓋臉地壓過來,蕭子瀟打了個寒戰後悔不已。
“你的差事都辦妥了?玉佩找到來歷了還是已經從言子黛那裡試探出結果了?要不然你抓到